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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巫的奴隸?”他聽說夫人請了個漢人女巫來替少主治病。
“是。”阿西木嘎頓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我還有工作要做——”
“工作?”戈阿婁訕笑地瞧他一眼。“你能做什麼,像娘兒們一樣剪紙花嗎?”他瞥了眼他手上的剪刀。
阿西木嘎的瞼一陣青一陣紅。
彷彿沒意識到他的壞臉色,戈阿婁繼續道:“聽說你們一群奴隸中,有個叫索日的人力大無窮?”
這話讓阿西木嘎警覺起來,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莫非他是要找索日的麻煩?
“沒聽到我的話嗎?”戈阿婁沉下聲音。
正當阿西木嘎還在遲疑該怎麼回答時,忽然感到左腿膝蓋一痛,整個人往前倒跪了下來。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戈阿婁怒聲道,他抬腳壓在他肩上。
阿西木嘎羞辱地漲紅臉,想起身,卻因肩上的壓力而無法動彈。
“再不說話,可要你好看。”一用力,他將對方整個踩趴在地上。
阿西木嘎臉貼著泥,喘道:“大人想做什麼?我家主人畢竟是這兒的客人…
“這是奴隸說話的態度嗎?”他加重腳上的力量。“我聽說你們主人寵壞了你們,現在看來倒是沒錯。”
泥中腐朽的味道衝上阿西木嘎的鼻腔,他睜眼瞧著落在他不遠處的剪刀,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盯著剪子。
“把你這沒用的人留在身邊,就知道她有多愚昧。”他惡意地踏上他右手的斷臂。
阿西木嘎掙扎著想起身。
“這樣吧!你能起來,我就讓你走。”他露出笑。“你讓我想起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情景,我想想我當時幾歲……好像十四吧!我可是我們那兒最優秀的鄉兵,後來被選入最優秀的『羅苴子』,要進羅苴子得經過五次測試,很多人在這一關被淘汰出局,不過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難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是第一次上戰場殺人,羅苴子一向都是先鋒,只能進不能退,在戰場上只要是正面受的傷都會記功,但若是背後受傷,回來一律處死,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加重腳的力道。“因為背後受傷表示你背對敵人,打算逃走,依軍法一律處死。”
阿西木嘎疼痛的呻吟一聲。
“這聲音還真是令人懷念,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這種痛苦呻吟了。”他踩得更用力。“不過,當年上戰場還真是被嚇得差點不能動,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丟臉,在戰場上斷手斷腳或是沒頭的,到處都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殺人,因為沒殺過人害怕,第一刀砍歪了,把對方的手臂給砍了下來,就像你現在這樣,這可是我引以為恥的一段往事,沒想到今天卻因為你而想起來,把我一天的心情都搞壞了。”
他的眸子進出惡意,腳上使了八成力,阿西木嘎痛苦地大叫一聲,聽見骨頭的碎裂聲。
他伸出左手想拿地上的剪刀,就在他快拿到手時,戈阿婁踩上他的手掌。“好大膽的奴才,想殺我?”他一使勁,阿西木嘎再次大叫出聲,手指讓他踩斷。
“這樣吧!別說我欺負你缺了手。”他移開腳。“就讓你拿剪子,拿得起來我就放了你。”
阿西木嘎顫抖地觸碰剪刀,可骨折的指節卻無法將之拾起,一時間悲愴之情擁塞心中,淚水滑落他長期在烈日下工作而曬黑的臉龐。
“你還真是個可憐蟲。”戈阿婁鄙視地注視他。
阿西木嘎以手臂撐地想起身,可碎裂的右肩讓他無法起身,疼痛讓他幾乎暈厥過去。
“你這模樣看了就有氣。”戈阿婁眯起眼睛。“我討厭可憐沒用的人。”語畢,他抬腳重重踏上他的背。
“噗——”鮮血衝出口,阿西木嘎噴出一道濃稠的血液,灑在髒汙的泥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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