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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一聲,正讓我訝然之時,外頭又接連幾聲碰撞聲起,似是有人來了,甚至像是幫我放倒了守衛。
我趕忙站起身往門口去,但更讓我愕然的是,來的人不是葉宛宛也不是玉澤,竟是風暨水。
「嘿,我就猜著你在這。既然妖王要你,魔君定然不會讓你出面,更是很可能把你囚於身邊。瞧瞧,我也算是瞭解你們了。」他唇邊咧著玩味的笑容,手中鬼皇刺現,一挑一勾便將我唇邊和身上的術法盡數解開。
「你可得好好謝謝我,不是麼?」他似是很享受我憎惡他的眼神,此刻竟是笑了開來,「若不是我,你哪有機會證明你的母愛親情?」
我反手就是一掌,並未擊中,但我也贏得了往後回退數步的機會。
本欲翻窗逃離,但我看了一眼視窗便知外頭已經不下三個風暨水的手下守著了。
「怎麼不逃了?我以為你還會有趣些,現在看來倒是年歲越大越沒了過往的活力。」他手中掂量著鬼皇刺,眼角卻似是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我腰間的最後一枚蜻蜓佩,「其實原本在我那兒,我是打算連這最後一枚蜻蜓佩也毀了的。但也不知為何,竟是沒下去手,反而給你得了機會說服泉兒讓她助你逃離。倒也是有意思了,我原以為她是最恨你之人,竟也能被你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服,厲害厲害,暨水佩服。」
「不敢當。」得了他解除的封口之術,我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三個字,反身就抽了長淚反擊,只可惜又被他用鬼皇刺擋下:「你以為,你消失了十幾年後,竟還能打得過我?」他笑得張狂,隨即又狠辣之色浮現,「不好意思,這次,我可得把你送給妖王了。」
「你答應過我的!」我雖知此話無用,但在此情此景之下也是本能地半吼出來。
「那時是因為你沒用,現在既然你有用了,我又何必棄之不用?這便是我哥哥教給我的掌權之道。」他陰鷙笑著,竟是和當年的風才捷有著無數相似之處。
沒想到,風雲舫舫主之位,竟是讓他變成了如此。
我心中暗嘆,無奈修為本就不是全盛之時,拼力掙扎幾下無果,反而是被他隨手塞進了一處空間袋子。
空空蕩蕩,又儘是黑暗。
我彷彿連帶著心底也一同沉進了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才逐現了亮光。
可在我眼前的,卻是飽受摧殘的段浮雲。
他頭上身上儘是深深淺淺的漫著血的刀痕,甚至還有些符文在他身上若隱若現,似是被人下過什麼咒法。
臉色自不用提,早已蒼白慘澹,幾乎沒了人色。
我心疼地撲過去叫他,他卻只是橫我一眼,似是連跟我吵嘴的力氣都不剩了。
這是個小小的囚牢,因為我只看見了我倆這麼一間。
但也只有一個入口,剛剛讓我進來的那名妖族守衛便是從那個細窄的唯一通道離開的。
我感受著四周的靈氣波動,若是沒有判斷失誤,此處應該是個空間陣法所形成的囚牢才對。
「別看了,僅此一條出路。」不久後,浮雲似是恢復了一點氣力,才抬眼冷哼道。
但他的聲音實在是虛弱得很,讓我更是心疼不已:「別說話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身上帶了些治傷的丹藥,你先將就用一下。」我伸手從懷裡拿了些丹藥出來,他卻抿著唇倔強不肯吃。
於是我只能故技重施,再次搬了葉宛宛的名號出來:「你若是不吃,待我一日出去,必然要跟你師父告狀的。」
猶豫一下,他果真聽話地嚥下:「放心,我跟著師父學醫,也是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需你來瞎操心。」
「等你身子好了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我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