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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疼極了,仰頭長嚎一聲,沒想著卻驚動了頭頂的妖獸群。
足烏已被我撲倒在地,憤憤道:「頂頭的都被你叫下來了!」
可我疼嘛!我有些委屈,可我已經沒力氣再與他爭辯什麼了,眼前越來越黑,越來越黑,彷彿連身子也這麼沉了下去。
如墜夢中。
身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後背。
一絲一絲的灼熱之感似乎將我包圍,在黑暗中伺機等待著某一刻將我吞噬殆盡。
體內的血液似乎狂暴起來,愈發從內而外地灼得我生痛。
耳旁有細碎的哭聲,喊聲,好像還有刀劍相撞聲。
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尖,讓我一陣陣作嘔。
可我卻怎麼也睜不開眼。
……
再有知覺之時,也不知過了多久。
鼻尖的血腥味似乎少了許多,但我這小小的身板仍舊是燥熱、發痛。
我一邊可惜著自己這年老的軀體,一邊睜了眼。
是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
長得可真是好看,大概會比將來的燭月還要好看吧。
我忍不住伸手觸了觸他的臉。
啊呸,竟然比我的臉還滑嫩,究竟是什麼天理?
「醒了?」他眼裡卻不是燭月那般嫌棄的目光,反而是,有幾分自責。
嗯哼?自責?!
我猛地收了爪:「你是誰?」
這才發覺我原來是躺在一張冰床之上。
雖是冰床,卻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寒冷,只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涼意隔著衣服滲進我的面板。
不難受,這冰涼之感反而是緩和了我背後的灼熱之痛。
「不記得了?」他淡淡道。
好吧,還是我家燭月好些,畢竟燭月聲音好聽些。
自從前到現在,很多人都問過我是不是不記得了,然而我就是記性差嘛!
我有些惱:「不記得就不記得嘛!」
他似乎不明白我為何有些生氣,伸手扶我起身:「只是問一句而已,你不願答就便算了。」
「那你是誰?」
他沒有回話,反而是他身邊的什麼人回了一句:「我家主子是統領此界妖獸潮的妖王。」
「妖王?」我驚到,「妖獸潮?是那天那個……」
他瞥了我一眼:「我名褚尤。那日下屬誤傷了你,我便代她道歉吧。」
「啊?那我現在是……」我還是沒懂。
「你受傷了,主子為了救你,特意給你療傷來的,卻不想,竟是被你……」那下屬的聲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彷彿我對他主子做了什麼不當的事兒似的。
額,好像也是,我剛剛還摸了他主子的臉。
「你既是虯龍,為何要與妖獸為敵?」他問道。
我癟癟嘴:「不是……我就是路過。」
「可你分明是為了那個凡人。」他朝我一笑,眼裡儘是戲謔。
「額,那是我熟人。」
「姓甚?名何?」他咄咄逼人。
「……」我啞然,我確實不知道那砍柴大漢的名字,甚至我也不知道信兒的姓氏。
「你在凡人間久了,不忍看他身死,我可以理解,但你是虯龍。最終還是得來我妖獸一邊。」他的語氣很平淡,彷彿在說著什麼不想幹的事兒。
「……一定要選邊站嗎?」
「呵……」他笑笑,「你猜猜,如果你不選,人修會放過你嗎?」
「……不會。」我老老實實道。
「唔……」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記得黃沙堡堡主當時好像為了慶賀捕獲了一隻虯龍,還擺了什麼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