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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大湖分為兩半,一半圓如太陽,其水赤色;一半曲如新月,其水澄碧。站在遠高出觀望,格外的神氣。
看過遠景,任文萱與宋缺攜手立到了中心島上,遠視過去,湖重巒疊峰,潭水澄澈,遠望黃昏之景,神秘而燦美。
見到這般漂亮的景緻,兩個原本就心情不錯的人更是喜樂。
“據這邊的村民說,這處地一年四季,晨昏景色都不一樣,眼下我只能瞧瞧秋景晨昏了。”說完,她轉頭去看宋缺。
宋缺並未接話,看著風景也能感覺到非平常時那麼緊繃。
任文萱微微側頭,說道:“宋郎你聽了人家這番感嘆,不想說些什麼嗎?”
宋缺一聽,只得點頭:“知道了。”
任文萱撇過頭去,越看他,她越心塞,她將遺憾表現得那麼明顯,他怎麼就不知安慰她幾句,下次有機會再過來,將這裡景色都看全了……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傢伙。
宋缺瞟了她一眼,知曉她又不高興了,看了看懷著阿姮,心中一嘆,阿姮你以後不要像你娘一樣難以捉摸才好。
任文萱輕輕踏了出去,赫然是上了湖面,曼妙的身姿在水面翩然而行,等到轉身回望過來,若伴柔風輕舞……宋缺算是明白曹植當年為甄宓做賦時的驚豔之感了。
任文萱向他招了招手。
宋缺也穩穩地抱著阿姮飛過來。
任文萱接過阿姮,她道:“我們到湖裡玩去。”
隨後道:“宋郎且去漁村借小船來,蕩槳入湖,你也做做那陶朱公如何?”
宋缺卻道:“范蠡獻西施於吳,卻又後悔,最後載西施泛於五湖,實是心不平強求之舉,否則西施也不會跳湖自盡,這般拿不起放不下的范蠡,當不得學。”
任文萱眨了眨眼,戲謔道:“哎呀,宋郎如此貶斥範大夫,其實是想告誡人家不要再放棄你嗎?否則我會如那範大夫一樣,再心不平而強求於你?”
宋缺轉過身,他去借船。
他只是說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阿萱慣會推到他身上,真是愁人,過了這麼些日子,和她爭鬧起來,最後倒黴的是自己
“並非如此……”然後岔開話題:“我去漁村借船。”
任文萱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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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輕移,任文萱將阿姮放在她面前,而宋缺在船頭划槳,等到船入了湖心。
教阿姮學會了船的發音,她脫掉了鞋襪,然後坐在船身,但是腳卻浸泡在水中嬉戲。
宋缺見狀,臉色有些一黑。
任文萱就愛撩撥他,喜歡看他對自個在意。
她戲笑起來,然後清唱起來來。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任文萱的聲音極其悅耳,沒有動用天魔音的加持,也能稱得上繞樑三日。
偏偏,她唱得詩經情調,是在說自己對良人的歡喜……宋缺的耳後有些微紅,整個人也在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阿姮聽到後更歡喜了,本能地往她身上撲,並且咿咿呀呀地,就像跟著唱,不過聲音極小而已。
等到唱完,宋缺走過來,不再划槳,他坐到任文萱和阿姮的對面,任文萱也不介意,和她說著湖光山色,兩人說著各種雜談異聞
,任由小舟隨風飄行,不覺又過了幾里。
小船拐了一處山石,數十丈外有十來扁舟停在湖中,每一扁舟有一人,或男或女,都在擺弄著樂器。
中間有一俊秀男子隨著那樂聲開始揮動著慢劍。
在扁舟湖水飄然而動,猶如劍舞一般,加之其人俊秀,顯得美不勝收。
不會武的人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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