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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二天上午,葉琢便在佈置一新的雜物間將二十來個孩子考了一遍,挑選出七個比較有天賦的孩子。從那天下午起。便連同唐四虎和魏柱一起,開始給他們上課。
因礙於聶家的勢力,葉琢並沒有教這些孩子劈香,生怕被聶家知曉,懷疑她偷學聶家密技,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只教他們玉料的知識。讓他們摩挲玉料,感受它們的質地與紋理,想象所要雕刻的形狀。除此之外。就是教他們畫畫。
設計這東西不像雕刻,必須得練上一段時間,待到有一定的基本功後才可以慢慢練習,練習上一段時間才能接觸玉料。培養一名玉雕師,必須是天賦加勤奮再加上時間。缺一不可。而設計只需要有想象力,再有一定的繪畫基礎和對玉料的瞭解。孩子的想象力是最豐富、天馬行空的。比那些思維固化了的大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所以,她這裡只需要培養上一兩個月,這些孩子就能幫上她的忙了。依著她的能力,再結合這些孩子豐富的想象力,絕對能設計出好的作品來。
鄭曼文的親事雖說很近了,但有關氏和趙氏、劉氏幫忙張羅,她們又不讓葉琢插手,葉琢只得每日教教孩子,然後自己練習玉雕,關在家裡總不出門。葉予期從作坊裡回來會跟葉琢談一談街上的事,但無非是些正常的商業動向,葉琢並沒有從中嗅出政治上的味道來。
這一日,關氏從青雲巷回來,臉色有些凝重:“琢兒,前天聶大師親自到杜公子那裡去了一趟,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然後杜公子就帶著兩個下人一起出了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他不會有事吧?”
自打知道杜浩然就住在鄭曼文的宅子對面,葉琢便讓趙叔和趙嬸時刻注意杜宅門口的動向。所以杜浩然家裡有什麼動靜,關氏都知道。
“應該不會吧?”葉琢皺起了眉頭。如果杜浩然把身份亮出來,聶仲昆自然不敢對他做什麼,就怕他有什麼顧忌不說身份。
不過,杜浩然自已的身手不凡,再加上杜念和杜忘,就算聶仲昆想要對他做什麼恐怕也不容易。實在不行,他把身份說出來就是了。而她們葉家唯一的男人還又老又殘,其他的全是女人,手無縛雞之力,便是擔心杜浩然也幫不上忙。她安慰了關氏幾句,便準備回房去練習玉雕。
“呯呯呯……”院門響了起來,而且聲音頗大。
葉琢和關氏都站起身來,望向門外。一般的人來訪,都是輕輕敲門,絕不會這麼沒有禮貌,簡直用拳頭錘門一般,震天地響。不知這回來的是誰。
“來了來了。”餘嫂急急地跑了過去,將院門開啟。門一開,一個穿著土黃繡花褙子、深紫色綢緞長裙,滿頭珠翠的女人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四、五個丫鬟婆子。
“楊太太,她怎麼來了?”關氏見楊太太臉色陰沉,來勢兇兇,不由皺起了眉頭。不過她仍站在廳堂門口,並沒有迎出去。
“楊太太,您稍等,我進去稟報我家老太太和姑娘說您來了。”餘嫂見楊太太不請自進,便有些不高興地道。
“哼,就這麼一個破院子,在門口咳嗽一聲在臥室都能聽到,還用得著稟報?家境寒酸,譜兒倒是不小!”楊太太面露譏諷之色。
關氏將臉一沉,走出去冷冷道:“那麼請問,這位高貴的太太到我這寒酸的破院子來幹什麼呀?我好像沒請你來吧?”
而葉琢站在後面,對楊太太的態度有些奇怪。聽關氏說,自從看到聶博文把她接走後,這楊太太對葉家人的態度就變得恭敬起來。不光沒有再阻攔這門親事,還熱心地幫著張羅。當然,她從聶家回來的訊息傳出,楊太太對這門親事自然會有悔意。但她前兩天並沒有上門,大概還搞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不敢冒然上門來。而現在,聶家已當著眾人的面送了原石到玉琢坊去,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態度都都轉過來了,楊太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