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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琢知道如果自己不點頭,葉予期夫婦和鄭氏是不會同意鄭家的親事的,倒也放心,每日除了仍堅持劈香、練習雕刻之外,她常常到街上去,看街上來來往往的面孔;還會到花園、樹林邊去,看花鳥蟲魚。創作的靈感都來源於生活,想要讓手中的雕刻“活”起來,還得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不過她有前世繪畫的功底,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握“形”之一字,在這方面所需要花的功夫不多,她最缺的,還是玉雕手法。她的基本功是葉予期所教,其他的東西全靠摸索自悟,這雖然能讓她在技法上大開大闔,不受傳授者刻板技藝的束縛,所雕刻的東西不生匠氣,卻也造成了她雕刻手法稚嫩,有些地方處理得很不成熟的毛病。初學的時候這些毛病還可以原諒,可現在她在雕刻上日漸熟練,還仍出這樣的問題,這對於葉琢來說,是不可忍受的。
這也是她極想成為聶家弟子,渴望得到聶仲昆指點的原因。
現在聶家既然進不去,跑到作坊去看那些玉雕師雕刻,便成了葉琢那段時間常做的事。
玉雕界不是論資排輩的地方,而是以實力說話。雖說葉琢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但傳言她一出手,針對玉琢坊的一場大禍就被化解於無形。再加上她設計的玉雕讓玉琢坊名聲大躁,生意興旺,故而玉琢坊的四位玉雕師對她極為尊敬。再因大家的雕刻手法都傳自於聶家,算是一脈相承,手藝之高低都在細微之間。而這些細微之處又不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所以大家雕刻的時候,並不避著人。葉琢要看,他們自然不會不讓。
而葉琢練了那麼久的劈香。眼力又豈是其他人所能比的?再加上她學習玉雕全靠悟性,就這麼一搭眼功夫,就能看出這些細微中的不同。於心中仔細揣摩。再回去練習練習,就能把這些東西變成自己的本事。所以這段時間,她感覺自己在玉雕上大有收穫。
不過玉琢坊這四位,就算水平再高,看了一段時間之後,把他們的一些東西學到手後,葉琢便再無可學。如此。她便將目光投到了其他作坊之中。
幸好現在是冬天,衣服厚實,容易裝扮。她將衣服一換,再在臉上鼓搗一通,便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年輕男子。問葉予期要一塊玉料,裝著要加工玉料的客人,到各個作坊去走走看看。遇到感興趣的玉雕師,她便將玉料拿出來,要求他當著自己的面加工玉料。南山鎮來來往往的外地客人極多,而且客人怕作坊把自己的玉料換掉或損壞,甚至把邊角料扣留下來作戒面,往往會提出這咱當面雕刻的要求。因此葉琢去了三、四家作坊,找了幾位玉雕師雕刻。倒也平安無事。
把依仁街最優秀的幾位玉雕師的手法偷學到手之後,葉琢把目光投向了聶家坊。
杜浩然隨口透露的劈香的練習手法都讓她大獲裨益,也不知這聶家特有的雕刻手法有多厲害。而這聶家坊裡,便有聶仲昆的一位親傳子弟在坐鎮,這位子弟又帶了三位徒弟,如果能親眼看到他們雕刻。想來必能一窺聶家的雕刻手法。
葉琢到別的作坊去偷學手藝的事,葉予期是知道的,他知道這事對孫女會有很大的幫助,雖不大讚成,卻也不攔她。然而得知葉琢把主意打到了聶家樓,他被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琢兒,聶家就是靠這門手藝屹立不倒,可謂是保命的手段,所以他們收徒極嚴,而且只能是聶大師的親傳弟子方能學得聶家獨特手法,其他人只是沾些皮毛。你這樣去偷學,可是犯了他們的大忌,被人發現會給葉家造成大禍的。咱們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吧。過段時間就要舉行大賽了,以你的水平,拿到好名次成為聶家弟子是不成問題的,何必冒這個險去偷學呢?”
葉琢想想當初跟著楊建修去南雲城時,她的打扮連最親近的葉予期都看不出,卻被杜浩然一眼識破,心裡便也有些沒底,想了想道:“有客人進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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