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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喜:看來,羅經生那裡有訊息了。
剛才袁朝林審謝家父子的時候,兩人都一口咬定不認識羅經生,他們只派了那叫張信的小廝去玉琢坊,準備在羅經生雕刻到最後精神不濟的時候,隱晦地給他點一下穴,讓他手中無力將玉料雕壞或打碎。不過還沒等張信動手,羅經生就自己把玉料給雕刻壞了。
而在避開謝家父子審張信的時候,張信的說辭也一模一樣。
謝家既已認罪,謝繼祖被下獄流放。謝雲霆也身敗名裂,他們沒理由再去包庇一個玉雕師。所以無論是袁朝林,還是葉琢,都不再懷疑羅經生跟謝家有關。
在葉琢想來。那羅經生犯下大錯,要不就是真的一時失手;要不然,他就是龔家或陶家派去的。懷疑龔家或陶家。理由很簡單,龔氏都窮到拿葉府的家當的去當,而陶家也淪落到花無數的心血去算計一個小作坊了,可見他們是真窮。他們沒能力使出謝家這種計謀,只好派一個玉雕師來,趁著有客人拿貴重的玉料來加工的時候,讓羅經生故意雕壞。將葉家陷入絕境。或許,他們還打算趁著葉家走投無路的時候,低價將作坊收購過去。
不過,這個猜想是否屬實,還得唐順貴來證實。
馬車是進不去葉家大房所在的小巷子的。魏大祥將自己這輛馬車駛到唐順貴的車旁,就停了下來,然後揚聲打了個招呼:“順貴大哥。”
“大祥,這麼晚還沒回去?”唐順貴見葉家除了租用魏大祥這輛車外,葉予期和關氏還另乘了一輛,那車伕跟他和魏大祥的關係並不是特別好的那種,便裝著意外的樣子,問了魏大祥一句。
“嗯,拉完這趟活兒就回去。”魏大祥也是機靈人。知道唐順貴的顧慮,問道:“你怎麼這麼晚還在等活兒?”
唐順貴往前頭揚了揚下巴:“載了個客人回來取東西,他一會兒還要出去,便叫我在這兒等一等。”
此時葉琢已扶了趙氏和鄭氏下了車,掏出十文銅錢,公事公辦地遞給魏大祥:“給你錢。”趁魏大祥接錢的工夫。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等一等再走。
魏大祥會意,接過錢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唐順貴的車旁跟他聊起天來。另一個車伕知道魏大祥跟唐順貴兩人處得跟親兄弟一樣,陪著一塊兒在這裡等客人,他並不奇怪。接過葉予期給他的錢,又跟那兩人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祖母,你們先進去,我跟唐大哥有些事要說。”葉琢對關氏道。
“這麼晚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關氏可不想讓自己冰清玉潔的孫女這麼晚了還跟車伕這些粗漢子在一起,壞了名聲。
“行了,琢兒做事,自有分寸。再說,還有秋月陪著呢。走走走,咱們先進去。”葉予期可是已知道這些車伕都是為葉琢所用的,唐順貴在這兒等著,必是有話要跟葉琢說。而這些事,不能讓關氏等人知道。倒不是不信任她們,而是不想讓她們多操心。除了東想西想擔心害怕之外,並無半點好處。所以此時他便拉著關氏往裡走。鄭氏不放心女兒,但聽葉予期這麼說話了,她再說反對的話似乎又不好,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一起進了小巷子。
“魏大哥,今天辛苦你了。這是十兩銀子,你拿著給嫂子和孩子們做兩件新衣服。”葉琢掏出十兩銀子,遞給魏大祥。
“葉姑娘,不用這麼多。”魏大祥結結巴巴地道。原來葉琢是說五錢銀子買一個重要訊息,今天又沒用著他上公堂做證,在他想來,能賺到一兩銀子就已滿足了。卻不想葉琢遞給他的竟然是十兩銀子,這讓他不敢接。
“魏大哥,你不知道,今天這訊息對我們葉家來說,有多重要。要不是謝家託大,那張信兩人沒有撤走,抓不到他們,你起的作用就更大了。你幫了我們家大忙,這點錢,是應該的。”葉琢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