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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讓她不好過,破些財而已,並沒有想要害她們的性命。”
謝雲霆說話的聲音不小,葉琢聽得清清楚楚。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或許,在謝雲霆看來,是葉家讓他和父親下大獄的,是葉家讓謝家成為全南山鎮的笑柄的,所以他恨她,覺得只要把她命硬的訊息說出來,讓她終身不能成親,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而如果說出她賭石的本事,或許就會有人看中她,籠絡她甚至不顧一切地娶她,這樣反倒是幫了她大忙。所以,他選擇了說出前面一個理由。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想成親,根本就不怕人說她命硬。再說,她想要平息這謠言還不容易?只要廣能大師當眾說上一句話,她這不好的命,或許還能成為貴命呢。
“就這理由?”袁朝林詫異地揚起眉毛。
“就是這樣。”謝雲霆很肯定地道。
在場的所有人雖然覺得葉家既爽快地退了親,謝雲霆還將葉琢恨之入骨,想要人家家破人亡,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謝葉兩家以前本就沒有什麼交集,不過是因一樁婚事才有了些糾葛,兩家之間的關係實在太簡單,除了謝雲霆所說的這個理由,再也找不出別的來了。
謝雲霆都招了,謝繼祖被帶上來的時候,只得認罪。不過他說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與謝雲霆無關,把罪都攬到了他的身上,直把謝雲霆說得眼淚漣漣。
“老爺你胡說些什麼?那些事,都是雲霆乾的,關你什麼事?你把罪全攬到自己身上,你讓我們怎麼活?”人群裡卻擠出一箇中年女子來,衝著謝繼祖就嚷嚷。很顯然,這是謝雲怡的母親。
“這裡是公堂,哪有你婦道人家說話的份?滾回去。”謝繼祖幡然變色。
那女人訕訕地退到一旁,捂著嘴就哭了起來。
“謝家聽判。”袁朝林見事情已水落石出了,此時天色已晚,公堂裡都點上了油燈,想來聶公子坐在那裡也累了,他一拍驚堂石,便準備宣佈結果。
大家都靜了下來,便是謝雲怡的母親也摒住了聲音,不敢再哭,唯恐她哭上一聲,縣太爺就判得更重一些。
“謝家因婚事而生恨,設下圈套,欲讓葉家破財。雖奸計未成,卻行事惡毒,還欲謀害幫兇汪承東的性命,特罰銀一萬兩充公,事主謝繼祖監禁三年,流放一千里。”袁朝林說完,眼睛向聶博文和杜浩然看去,想知道兩位公子是否有異議。本來罰的銀子他想分一點給葉家的,但葉家在這一場禍事中,不但沒有受損失,還賺了一筆錢。這要再將謝家的銀子賠給葉家,讓別人嫉恨,對葉家並不是什麼好事。
聶博文才沒神氣管這事呢,反正這事是杜浩然要管的,主意自然也得由他拿,因此理也不理袁朝林。倒是杜浩然向袁朝林微一點頭,表示對這懲罰還算滿意。這謝家雖然設了一個大圈套,想要陷害葉家,但終未成事實。殺死了人和殺人未遂,雖動機一樣,但罪過還是不同的。謝家這事,也是同理。
“從犯汪承東,因一點小事就懷恨在心,受人利用,加害葉家。但因舉報有功,認罪徹底,判監禁兩年,流放一千里。”袁朝林又道。
汪承東聽了這宣判,倒不像謝家人一樣,面如死灰。而是面色如常地趴在地上向袁朝林磕了一個頭,表示服從判決。
那叫杜忘和杜唸的兩個人,早已說了,只要他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就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放他自由。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以後不許他再回到南山鎮。對於這個,他還真無所謂,他從很小就到了南水,對南山鎮並沒有什麼歸屬感。現在把父母的靈柩都安葬好了,他也沒必要再回到這裡來。以後只遙遙在外地燒燒香,想來父母在地下有知,也不會怪罪他的。
(謝謝貓貓來了的打賞,謝謝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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