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林衍生的考量(第2/4 頁)

這句話，他們自修武以來不知道已經聽過了多少次，但直到他們進入了雷霄武府，才真心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在進入雷霄武府之前，他們都是各自州郡之中有名的天才，素來傲視同濟，橫行一地，放眼望去，同輩之中根本就沒有幾個能與他們比肩的強者。

而“強”，有時候和“狂”，是正相關的……

你要是那個時候，跟這些傢伙說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激流勇進”什麼的，他們大機率會不屑一顧，心裡想著諸如“人外在哪呢？”、“小爺我都已經傲立浪頭了”之類的話。

這一點，從林衍生幾個月前初見陶然軒時就能看出。

所以，他們之中不少人當時初入武府的時候，其實內心還是很興奮的，特別是陶然軒這種驕狂不可一世的，內心深處那真是頗有幾分“英雄寂寞終見敵手”的喜悅。

然而，等他們真正遇上了這些武府中的妖孽之後，他們頓時發現，自己這情況。似乎不是棋逢對手啊....這他媽的根本就是壯漢遇到暴龍了啊！任你肱二頭肌練的再結實，人家一爪子下來你就給跪了，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遠的如吳桐、陳雪凰那些就先不說了，就他們面前的這人，那都是能夠一隻手橫掃他們全部的存在！

這大半年裡，在那一位位來自神國各地或出身非凡、或出身隱逸，天賦超凡的天才面前，他們這些人可謂是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原先的驕狂與傲氣，早就被磨的灰飛煙滅了。

天才，在更天才的人面前，只能淪為凡俗。

而且，正所謂站的越高，摔的越慘，對這些曾經滿懷熱血，自認為天才的人來說，在他們走出曾經的低窪，進入到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看到了一座座更加高聳的山峰，那驟然而至落差，往往會對他們產生更加錐心的刺激。

不過，這種落差，在給他們帶來強烈挫敗的同時……

亦是在他們的心裡燃起了濃濃的不甘！

特別是在看到和他們同一陣營，明明出身還遠在他們之下，但卻踩著一眾世家弟子的林衍生脫穎而出之時，榮獲長老賞識之時，這種不甘，更是強到了極致！

雖說，因為林衍生和他們的關係以及前者之前出手幫他們對付昭明會的事情，他們還不至於對他產生什麼“嫉恨”的惡念，但這也不妨礙他們胸裡憋上一團火焰——

曾經我們好歹也都是俯傲一地的驕子，憑什麼只能仰他人鼻息而活！？

老子不服！

於是也就有了這次組隊探荒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麼……”

看著周圍那十張明明略顯稚嫩，但眼瞳中卻彷彿有著熊熊神光閃爍的面孔，林衍生也是眼動微瀾，抿了抿嘴，緩緩地低下了頭。

這些同伴的眼神，讓林衍生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那個未曾修武，只能在太安鎮眼睜睜地看著清雨被張家帶走的自己。

那個時候，自己的眼中所燃起的，或許也是這般灼目的光采吧？

不……

不對，自己當時的眼神絕對沒有這般明亮，且絕望和憤怒更甚！

但那般對力量的渴望，倒是和這幫傢伙別一無二。

但這就是力量啊，一個人能夠在再多的誘惑前穩重淡然，卻也終會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前瘋狂！

而與之爆出的，亦是一股極大的決意！

“這幫傢伙……”

林衍生嘟囔了兩句，對著茶杯抿了兩口後，抬起頭，正面對上了那些火熱的目光。

“各位。”

在眾人激動中帶著忐忑的目光中，他向他們舉起了手中的茶杯，笑道:“那就合作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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