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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腳下一滑,便向側跌去,一口真氣提不上來,輕功也使不出來了,便只能任憑著自己的身體從屋頂上滾了下去。
水彧倒是冷靜,不,不是冷靜,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他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酒,然後飛身過去,用手臂托住了鍾離冰的腰,在空中一個轉身,穩穩落地。
過了許久,鍾離冰才試探著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水彧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
“啊——你放開我!”鍾離冰大聲尖叫。
水彧愣了一下,便收了力道,放下了雙臂。鍾離冰就這樣掉在了地上,四腳朝天,好不狼狽。
“水彧!你你你……”鍾離冰顧不上爬起來,躺在地上指著水彧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水彧聳了聳肩,“是你讓我放開的。我要回房睡了,你也早點睡。”說罷,水彧拂了拂衣袖,揹著雙手回房去了。
“水彧!”鍾離冰躺在地上,手舞足蹈,“你不是我哥哥,你不是我哥哥!舅舅啊,你看看,你兒子欺負阿逆啊,舅舅……”
要說鍾離冰的嗓子倒當真是嘹亮,水雲天和林瀟在房裡早聽得一清二楚,早已是忍俊不禁。
林瀟道:“阿逆這孩子可真是能鬧,行了,你去把她弄進來吧,她喊你喊了好半天了。”
水雲天擺了擺手道:“這孩子真是讓若兒寵得無法無天。倒也不用管她,等一會兒她鬧夠了,自然就回去了。彧兒也是,阿逆才不過十六歲的小孩子,他都是大人了,何必跟這阿逆一般見識呢?”
水杉一向定力非凡,水影、水彰又都忙不迭地看熱鬧,水雲天、林瀟靜觀其變,下人們不敢看錶小姐出糗,便都繞道而行。正如水雲天所言,鍾離冰鬧了一會兒自覺無趣,便一躍起身,哼了一聲回房去了。
“你看看,她回去了吧。”水雲天看看空蕩蕩的院子,微微一笑。
林瀟笑道:“到底是有著血緣的,還是你瞭解她。不過,倘若哪一日雲卿來興師問罪,你可要如何應對呢?”
“你放心吧,若是她回家以後找若兒訴苦,若兒必定又要罰她抄書了。再說,她此番出來行走江湖,再見到若兒和崇燚兄,約莫也得兩三個月後了,說不定到那時候,她早就忘了。只是……”水雲天微微皺眉,“你不覺得今日彧兒有些不一樣麼?”
林瀟思索片刻道:“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彧兒平日裡不愛笑,話也很少,今日倒是跟阿逆逗了半日。我想,大約也是阿逆頑皮,旁人很難不被她感染啊。他們兩個就只有阿逆這一個孩子,我看啊,說不定比十個孩子還難管。”
水雲天贊同道:“這倒是真的。”
鍾離冰還未走到房門口,便見水影用袖子掩著面從自己房裡走了出來。
鍾離冰靠在牆上,將雙臂抱在胸前,故作鎮定道:“怎麼,影妹,來看你表姐我的笑話?”
“豈敢豈敢。”水影盈盈行了一禮,嘴邊還掛著受不住的笑容,“大哥欺負表姐,我自然是代大哥來賠罪的。”
“哼,你賠的哪門子的罪?好了好了,這麼晚了,睡吧。”說罷,鍾離冰像影子一般閃身進了房裡。
想想方才的事情,當真是像做夢一樣。何必要那般得意忘形呢?不過是背一首詩歌而已麼。雖然她從小就不致力於習武,可輕功這麼有用的東西,她自然感興趣得緊。她這一身輕功放眼整個武林也算得中上,竟然一時間行岔了真氣,使不出來,以至於從屋頂上跌落。還從未有過這般狼狽的時候。再想想被水彧穩穩接住,她面頰不禁燙了起來。雖說都是自家兄妹,可一來她才剛剛與水彧相識不到一月,二來水彧與她也並沒有血緣之親。然而,很快取而代之的便是不甘了,這個表哥竟敢把她扔在地上,簡直欺人太甚。想著想著,鍾離冰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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