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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最看不起的身份。
葳曼忽然由心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惶恐。
只是此時此刻,沒有人再有心力去安慰吹捧他了。
「看來,這天氣還挺會給我省事。」都不用他動手,黑蛇部落自己就得到了教訓。
同樣在異常出現的瞬間就甦醒過來,土撥鼠抬頭看著葉澤,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盡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是給你省事嗎?那是水靈那隻短翅鳥暴走了!
曾經欺負過小蛇人的黑蛇部落附近,是小蛇人悲傷情緒殘留最多的地方。
這種滿地瓢掛的不安感,可能平日裡不會對它們有什麼影響。可在本來岌岌可危的控制力面前,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率先找到了黑蛇部落,而不是小蛇人的水之靈,炸了。
土撥鼠動著爪子撓撓肚皮,有點糾結要不要給發狂的兄弟報個信。
可是轉念想到自己在小蛇人心目中的家庭弟位,土撥鼠果斷將這樣仁慈的想法一jio踹飛到天外。
都到門口了還找不著,可笨死你算了!
不幫不幫,絕對不幫。拒絕再有爭寵隊員加入!
葉澤沒有計較土撥鼠對他的鄙視,也沒發覺土撥鼠那些飽含隱秘的小心思。
認真打量過洶湧的水面,確定水面不再上漲,更不會漫上山洞,在「叫醒小蛇人」的選項後,果斷打上了一排巨大的叉叉。
就算要準備遷移居所,也可以等到明天。
沒必要打擾小蛇人睡覺。
作著這樣包容又體貼的決定,葉澤在下一秒,毫不留情地啟用了留在康蘭體內的寄生藤。
天災人禍,生老病死。
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這樣的話,小蛇人就算傷心,在事實的接受度上,也會高上許多。
相當完美。
葉澤笑得薄情又冷漠。
康蘭因為早年在城鎮裡的生活際遇,透過祭司製作的護身符僥倖逃出一劫,並且比族長一家更早地尋到了上岸點。
河水中漂浮了大半天的老人露出欣喜的表情。在靠近到河邊後,手腳並用地撲向岸邊的土地。
腳踏實地的感覺。對於絕處逢生的人而言,真是再可靠不過了。
康蘭想像著躺倒在枯草地上的景象,情不自禁地彎起嘴角,慶幸不已。可在手臂剛要碰到河岸的瞬間,笑容僵在了她的臉上。
康蘭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蒼白的藤蔓在她面前生長。而目光下移,藤蔓汲取營養的源頭,正是她的胸口。
「不、咯。咯咯!」
康蘭張開嘴,似乎拼命地想說些什麼。但是植物的根系向外蔓延,填充滿了她的骨肉、喉管。
康蘭的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在距離逃生之地的最後一步,慢慢沉沒到水底,被湍急的水流攜帶著四處衝撞。
一片黑暗之中,康蘭心底充滿了惶恐。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也能清醒地感受到碰撞的疼痛、窒息的殘喘。
但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保持著伸手的姿勢,被動地漂泊、再漂泊。
她後悔了。
她不應該接下這個看似輕鬆的任務。
如果她不接受這個任務,她就不會遇見這個可怕的男人,更不會體會到生不如死的無盡恐懼!
白絲慢慢攀附、生長,開出嬌艷美麗的花朵。鮮紅的花蕊艷麗如血,在無用的懊悔中,帶走了她全部的生命。
人形的白色雕塑在水底碎開,湮滅。再找不到任何蹤影。
葉澤發出一聲低笑。
驚得一旁的土撥鼠全身的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