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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別開頭:「不好。」
「這麼絕情?」他徐徐掰過她的臉,輕柔地吻著她,彷彿再用?溫柔鄉試探她的底線,要一點點瓦解她的心理防線。
鍾黎受不住,伸手推拒他,人?幾乎被壓到了檯面上。可?能是這樣實在是吃力,他乾脆把她抱到了檯面上。
原本已經換了的新衣服,剛換上沒多久又有些狼藉了。
看著褶跡斑斑的衣擺,鍾黎欲哭無淚。
就不該讓他進門,這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她還用?一個又一個的錯誤來償還。
「你夠了吧?」她聲音裡已經帶上幾分哭求。
他的語氣挺苦惱的,肆意撥弄她的髮絲,指尖探入口腔,做那翻攪的動作:「不夠。黎黎,不如你再好好想一想,要怎麼樣才夠?」
鍾黎人?已經往後倒去,好在能拽著他,堪堪維持平衡。
頭頂是他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好似蒙上一層薄薄的寒霧,但眼中的光芒是極溫柔的。
鍾黎垂著眸,感覺他又貼近了些,頭往後仰:「你別靠我這麼近。」
「理由?」
鍾黎:「……」這需要理由?
回味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掉入了他的邏輯陷阱。
這根本不需要理由好嗎?這是她的自由!
她惱火地看向?他時,總算衝散了一些曖昧不清的氛圍。可?他一點兒?也不生氣,仍笑著,眼底波光瀲灩。
那一瞬,好似窗外被濃霧遮蔽的天光都大亮了起來,視野裡一片絢爛璀璨。
鍾黎也被這種氛圍感染,靜靜望著他的笑容。
直到被他捉了手,緩緩捏在掌心裡。
細嫩的小手,無處掙脫,被牢牢掌控包裹,就好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
鍾黎掙了一下沒有掙脫:「你鬆開。」
他是鬆開了,但他低頭捕捉到了她的唇,含住這一片柔軟的濕潤,以另一種方?式繼續欺負磋磨她。
鍾黎有時候覺得?不可?思議,這人?欺負起人?的時候永遠是那麼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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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是容凌下的廚,給她做了個酸湯麵。
鍾黎坐在餐桌上等著他,和想像中不太一樣,他倒是弄出?了有模有樣的兩菜一湯。
青菜是青菜,綠色的,肉是肉,瞧著倒是還不錯。
只是,她的筷子遲遲懸在半空沒有落下去。
「怎麼,怕我毒死你啊?」他在她對面坐下,用?筷子夾了一根青菜慢悠悠吃了。
鍾黎觀察著他的表情,這才試著嘗了一根。
味道倒是還行?,不過也就那樣了。
「怎麼樣?」
她昧著良心說還不錯。
容凌哧一聲,那眼神都瞧得?她心虛了。心虛完她又不解,他都知道他什麼手藝了幹嘛還要問她,逼得?她說好話嗎?
這人?可?真是……
鍾黎的表情已經說明瞭她的想法。
哪怕她此刻低頭默默吃著。
容凌低頭看了她會兒?,手裡的筷子敲敲她面前的桌面:「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這話似曾相?識,鍾黎怔了一下,抬頭就被迫陷入他一雙玄玉般的眸子。
依稀是有淺淺的笑意在的。
彷彿溯回很多年以前,那會兒?他們剛剛在一起,還不是很熟悉。
她視他為信仰、她的精神支柱,對他千般依賴萬般愛慕,他則任由她作威作福。
他那會兒?還不會跟個火藥桶一樣亂吃飛醋。
鍾黎有時候懷疑那個清絕沉靜的他,和那個冷酷決絕又狠厲的他是不是一個人?。人?的多面性,在這個人?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