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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到可能是自己拜託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做的事有了結果,再不情願,他也還是走到床邊躺下,順手撈起手機接通通話,聲音懶洋洋的,像趴在屋頂曬太陽打盹的貓兒,沒什麼精神:&ldo;餵?&rdo;
&ldo;……你要的資料蒐集得差不多了。&rdo;正在整理列印好的檔案的赤井秀一耳朵一麻,話筒裡傳出的帶著含糊鼻音的聲音彷彿小刷子般輕輕刷過他耳廓,癢癢的,他摸了摸,還微微發燙,不禁眯起眼睛,&ldo;你在幹什麼?&rdo;
這種聲線……怎麼那麼像事後?
&ldo;……沒怎麼。&rdo;他的問題勾起了琴酒刻意想忘掉的事,慵懶的嗓音重新變回冷淡,&ldo;你現在在家嗎?我過去拿資料。&rdo;
聽出他語氣中的迴避,赤井秀一莫名有些不悅,所幸這點不悅不至於真正影響他的心情:&ldo;我在,你過來吧,正好我有其他事想跟你說。&rdo;
&ldo;嗯,到了再說。&rdo;
說完,琴酒乾脆利落掛了電話,抓起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揪著蔫巴巴的小綠離開了旅館。
沒看今日新聞的琴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再次攤上大事。
……
摘下碎裂的單邊眼鏡,看到鏡片中間的彈孔和蛛網般的裂紋,基德倒吸冷氣,又因吸氣過猛而牽動本就泛著灼痛的氣管和肺部,低低咳嗽幾聲。
昔日無論做怎麼折騰都一塵不染的白衣,此時卻沾上了刺眼的血跡,肩、肘、胸口,連褲腳都濺開星星點點的暗紅,尤其是胸前那大片仍在緩緩泅染的血色,簡直堪稱觸目驚心。
好的是,他雖然中了一槍,但身上大部分血液都不是他的,否則他現在就該動彈不得任人宰割了。不好的是,他胸口那片血色,屬於正被自己扶在懷裡的白馬探。
事情還要從兩周前說起。
兩周前,東京有間珠寶店花天價從法國購來一顆據說大小、重量和做工都堪比已遺失的&ldo;海洋之心&rdo;的寶石,準備於昨晚展出,為商店做廣告。基德知道後,留下和平時一樣的預告函,打算將寶石偷到手,看看是不是自己需要的那顆。
恰好那時,白馬探從英國回到東京。聽說基德再次出現,他連口水都沒喝,直接從機場坐車到那間珠寶店,花費一番心思解開預告函,並且跟基德進行了酣暢淋漓的鬥智鬥勇,一切都和之前別無兩樣。
本來故事到這裡就該畫下一個圓滿的句點。基德還回寶石,白馬探發現更多有關他身份的線索,兩人一通互相diss,皆大歡喜。偏偏就在基德嘴炮完想離開時,珠寶店燈光一暗,他被狙擊了。
第一槍來得猝不及防,若非他及時躲閃,只怕被打中的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臟了。而接踵而來的第二槍和不間斷掃射則給他帶來了巨大麻煩,不僅將他困在珠寶店裡無法離開,有好幾次還差點選中他的要害,將他當場擊斃。
其中最危險的那槍,刁鑽角度加上其他人胡亂掃射的幹擾,基德完全躲避不及,是白馬探為他擋了下來,保住了他的性命。
而代價就是,白馬探中彈,大量出血,奄奄一息。
&ldo;你為什麼要替我擋槍?&rdo;探頭仔細查探四周,基德一邊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一邊咬牙切齒地問,&ldo;你不是很討厭我,想把我關進監獄嗎?&rdo;
&ldo;你自己……不是已經回答了嗎?&rdo;白馬探強撐著逐漸渙散的意識,斷斷續續地回答道,&ldo;罪犯的歸宿&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