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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髮之際,身邊忽然躥出個人撞歪了他的手臂,連帶著子彈也偏離軌道。
赤井秀一氣得想破口大罵,一轉頭,就被琴酒那張嚴峻的臉噎了回去。
他發誓,他從未見過琴酒露出這種表情,這個可怕的男人向來從容鎮定,即使計劃被破壞也頂多面色冷沉,卻幾乎不會有&ldo;臥槽攤上大事了&rdo;之類的集驚訝、惱怒、無力等複雜情緒於一體的表情。
可是琴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他看起來似乎知曉內情。
&ldo;沒功夫跟你解釋。&rdo;冷冷話語堵回赤井秀一滿心疑問,琴酒取出前天用來對付魔法卡牌的手套戴上,又用右腕上的鈴鐺紅繩夾住半邊,頂風沖了出去。
&ldo;小心!&rdo;少年和赤井秀一異口同聲道。
此時,企鵝大王已沖至三人十米以內,琴酒的衝刺更是將距離急速縮短。他飛快衝到企鵝大王身前,凜冽的風對他造不成絲毫阻礙,反而成為他加速的助推力。
矮身躲過企鵝大王的&ldo;揮爪三連&rdo;,他踩著企鵝大王的膝蓋借力騰空躍起,變拳為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摳進企鵝大王兩隻眼睛,一用力,將其亮著紅光的瞳仁抓了出來。
琴酒:&ldo;……&rdo;糟糕!力氣用大了!
赤井秀一、少年:&ldo;……&rdo;眼睛有點疼。
兩隻&ldo;眼珠&rdo;在琴酒掌心接觸不良似的劇烈閃爍,紅光凝為實質想從中脫離,可惜被手套發出的水晶般的光澤死死咬住,垂死掙扎半晌,最終還是被手套裡蘊含的更高階的力量形式吞噬殆盡,&ldo;眼珠&rdo;也隨之變回塑膠材質。
與此同時,企鵝大王停了下來,恢復原樣‐‐如果把那兩顆&ldo;眼珠&rdo;給它鑲回去。
琴酒盯著塑膠眼睛看了幾秒,默默按進企鵝大王空空的眼眶。
工傷,對,這叫工傷,不是赤井秀一的鍋。
從企鵝大王身上跳下,他摘掉手套,轉身看向不遠處的赤井秀一,兩人目光相對數秒,又不約而同地避開。
久違了‐‐二人異口同聲在心裡道。
&ldo;寒暄就免了。&rdo;短暫沉默過後,赤井秀一有點想抽菸,一摸口袋才發現方才逃竄時掉了,只能幹巴巴道:&ldo;不給我解釋一下?&rdo;
琴酒勾了勾鼻尖,認真思考要回答他&ldo;說來話長&rdo;還是&ldo;與你何干&rdo;,這真是個深奧的問題。
所幸,沒等他糾結多久,新的意外接踵而至。
被赤井秀一藏在身後的少年突然以把肺咳出來的力度劇烈咳嗽起來,痛苦地揪著胸口衣服跪倒在地,他大口喘息並不斷乾咳,一縷縷血絲沿著唇角淌落,觸目驚心。
琴酒一愣,這時,兜裡的手機又震動起來。
人間版新任務:救他。
言簡意賅乾淨利落,還帶著點&ldo;坑&rdo;的味道。
在琴酒對著手機發愣時,赤井秀一臉色一沉,忙攬住少年肩膀將他扶起,頭也不抬地道:&ldo;我要送他到醫院,今天就暫時放過你。我們的恩怨,來日再算。&rdo;
說完,他背起少年,大步流星地往公園外走。
&ldo;……等等!&rdo;琴酒與少年同時開口,前者語調鏗鏘,後者虛弱無力,但字裡行間蘊含的阻攔意味卻是一樣清晰。
&ldo;我的傷……醫院治不了&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