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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理論上,確實如此。&rdo;正題還沒開始,就已宣告結束,白馬探有些困擾地凝眉,手指輕點眉心,&ldo;不過……先生面臨的處境可比我們嚴峻多了。&rdo;
地球人只是失去一種可有可無的藥物,然而沒了能源支撐,外星人的科技毫無用武之地,不知道他們能在這裡生活多久。
&ldo;白馬先生說得對,我們僅存的能源毀在你們手中,的確失去了活路。但要讓這座要塞爆炸,炸沉半個地球還是綽綽有餘的。&rdo;那人輕描淡寫道,好像他要做的不是讓一個文明至少倒退百年的大事,而是隨手拂去袖口浮塵。
白馬探聞言,不怒反笑,樂呵呵的模樣很是缺心眼:&ldo;地球曾經遭遇過數次劫難,每一次都有生物頑強地生存下來。天災尚且如此,何況人禍?但先生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七百年努力付諸東流,同時死得渣都不剩,說不好誰更吃虧,兩敗俱傷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你得與自己視若螻蟻的存在一起灰飛煙滅‐‐&rdo;
那張俊美的面容上浮出幾許怒色,顯然白馬探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這些外星人一直以來都表現出極度的自負,瞧不起地球人,瞧不起妖怪,高高在上,目下無塵,根本不把生命當命。
他們無視地球的道德,因為他們覺得無關緊要‐‐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螞蟻之間的與生俱來的規則。
但是,也正如人類很難接受為了弄死半窩螞蟻而付出生命代價一樣,他們盡心竭力搞了千百年研究,怎麼甘心同歸於盡、功虧一簣?
人心人性都是相通的,外星人也是人嘛。
談話到這裡,兩人的位置終於擺在同一平面。你是亡命之徒,我是玉石俱焚,誰比誰有優越感?反正最後都得死。
&ldo;好吧,我為之前的決定向你道歉。&rdo;那人重新笑了起來,笑意中湧現不知真假的誠摯,&ldo;我們可以求同存異,至少‐‐能夠一同活下去。如你所說那樣,各取所需。&rdo;
白馬探也笑眯眯點頭:&ldo;那就請先生說說你們的需求吧。&rdo;
……
琴酒推開了第三個房間的門,牆壁上幾排壁燈隨著房門開啟而飛快點亮,完全沒有因為能源不足而降低亮度。
常年被黑暗籠罩的研究室終於露出全貌,卻是單調的空曠,唯有那座高大的玻璃皿佇立一隅,肆無忌憚張揚著存在感。
皿中的人紅髮披散,好像已經沉睡了千萬年,雖然生命體徵強烈,卻一動不動,比名家雕塑更鬼斧神工,只是可惜太過冰冷。
琴酒皺起眉,走到玻璃皿前,伸手觸上光滑的表面。他的本意只想測測玻璃皿的硬度,誰知指尖剛摸上去,大量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來,擠得他大腦發漲。
他看到了很多從前自己不知道的事,與自己有關,但卻是酒吞的經歷。
一千六百年前,琴酒在當時並不算繁華的平安京內開了一間妖怪餐館綠津渡。他是老闆兼主廚,幾個幫工都是大妖,還是那種囂張到飛起,一言不合就暴捶客人的大妖。但生意一直很好,因為他做的飯很好吃。
‐‐這是他知道的,而他不知道的,是當時那些外星人已經盯上了他,因為他攜帶的本質上為高科技產物的宇減基派發的武器。
那會兒,外星人們剛剛迫降在地球上,能源還算充足,所以只是盯上他,沒有發動攻擊。
三年後,琴酒回到平安時代,跟赤井秀一等人離開。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酒吞和茨木形影不離地生活在人世。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