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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礙於種種限制和隔閡,他們在看到對方時,都會自覺不自覺的互相diss一波,不知是全了別人的看法還是順從自己的心意。
從來敵人似摯友,更何況是宿敵這種亦敵亦友的關係。否則真要深究,他們三人交手時可從未下過死手,反倒把與對方的交戰當成能夠全力以赴的遊戲,雖然費盡心力,卻毫無殺機,這又該怎麼解釋?
當然了,想可以這麼想,但嘴上不能說,更不能表露出來,不然以他們的身份立場,可就太過驚世駭俗了。
&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噸噸噸&rdo;幹了半杯茶,安室透擦擦嘴角水漬,張口便是不怎麼客氣的質問,直衝懷抱木箱手持瓷杯一臉&ldo;我欲成佛&rdo;表情的琴酒。恰好這時赤井秀一也跟著開口,二人的聲音重疊,在客廳裡迴蕩出奇異的迴音。
同時開口的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別開目光。
有著另類競爭關係的他們事實上關係也不算太好,或者應該說是常人難以理解的那種好。合作時挺默契,平常一碰面卻各種優雅而不失犀利地擠兌對方,唱反調什麼的都成了家常便飯,現在突然異口同聲,他們自己也感覺不自然。
琴酒面無表情地往嘴裡灌茶:&ldo;你們倆要不要到旁邊先把你們的事解決了?&rdo;
皮笑肉不笑地扯開嘴角,安室透&ldo;咔噠&rdo;一聲放下茶杯,攤開雙手:&ldo;我認為你的事更重要,所以請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rdo;
&ldo;如果我說我跟赤井在搭夥拯救世界,&rdo;琴酒眉峰輕挑,神色懶懶散散又莫名認真,&ldo;你相信幾個字?&rdo;
&ldo;我相信&l;赤井&r;這個詞。&rdo;聳了聳肩,安室透乾脆利落地道,紫羅蘭色的瞳仁清澈得彷彿山間融化的雪水,乾淨透亮,不染塵埃,一如他直白了當的性子,&ldo;哦,還有,&l;搭夥&r;也存疑,你知道的,我跟他關係不太好。&rdo;
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沒人信。
嗤笑搖頭,琴酒懶得搭理他,索性下巴沖赤井秀一一抬,將解釋的任務都甩給他,自己繼續往嘴裡灌茶‐‐剛才跑了一路,渴得慌。
甩鍋技術有夠熟練的,看來在黑衣組織裡沒少幹。
暗自腹誹,但赤井秀一併非真的介意,恰恰相反,他很樂意給安室透講講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幫他也重建重建三觀。誰讓他們現在是&ldo;隊友&rdo;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心安理得算計著不久前才達成共識的同伴,赤井秀一斯斯文文地按住鏡框,眼睛眯起,笑容親和俊麗如沐春風,全然看不出什麼壞心眼。
然而他說出的話,便沒有這麼溫柔了。
從暴走的企鵝大王到綠帽子精,再到魔法界二三事,赤井秀一將自己昨日的經歷去蕪存菁簡略而細緻地講了一遍,各種渲染烘托的詞彙語句信手拈來,出口成章,若把這番話寫成稿子,必定又是一篇曠世奇幻大作‐‐瞎扯淡的那種。
安室透一開始聽得還挺認真,並努力用唯物主義的知識和理念儘量去解釋他遇到的奇事。不過聽到後來,他的認真變成了被戲弄的微惱,那招牌一般的皮笑肉不笑又掛上唇角。
擺明瞭不信。
琴酒見兩人四捨五入一下就約等於雞同鴨講,實在不耐煩繼續聽他們扯皮,掏出兜裡裝死的小綠&ldo;吧唧&rdo;甩茶几上:&ldo;自己看。&rdo;
小綠蜷著身子正睡得好好的,冷不丁從溫暖的口袋被砸到冰涼的茶几,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