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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咬緊後槽牙,赤井秀一則眯起了眼睛。
他意有所指,而且直指最要緊之處,尤其是他揮退其他人的舉動,讓兩人懷疑他已經知道他們的謀劃。
如果不是深不可測的貝爾摩德守在一旁,如果不是不敢確定琴酒真正的心思,他們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地出手攻擊了。
區區一條繩子,怎麼可能束縛得了fbi的王牌。
&ldo;開始吧。&rdo;琴酒後退幾步,給基爾讓路。
基爾慢慢收攏手指,握住殘留著琴酒掌心溫度手槍,來到赤井秀一身前。槍口抵在他額前,基爾的食指扣住扳機,一點點加力往下按。
時間近乎凝滯,空氣也停止流動,三個人六隻眼睛齊齊盯住那把槍,等著基爾扣下扳機。
&ldo;砰&rdo;的一聲槍響驚飛林鳥無數,赤井秀一額前出現了一個血洞,同時一股血流從他腦後噴出,他平靜地閉眼倒了下去。
基爾收槍,吹了吹槍口飄出的輕煙,架起氣息全無的他扔進自己開來的車裡,按下後座上放置的定時炸彈的開關。
&ldo;不檢查一下嗎?&rdo;貝爾摩德微笑著問。
關車門的動作一頓,基爾微微側頭用餘光看著琴酒,好像在等他做決定。琴酒聳聳肩,雖然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卻給出了答案。
貝爾摩德笑了笑:&ldo;好吧,看破不說破。&rdo;
……
走廊最深處有一間長年不開燈的實驗室,那是要塞上空間最大的實驗室,裡面卻只放了一座用以關住妖怪的玻璃器皿。
相對於正常器皿的體型來說,那個玻璃器皿很大,高達二十米,直徑也在十八米左右,足以裝下十個人形妖怪。
可它卻十分浪費的只裝了一個。
器皿中的妖怪有著一頭張揚的紅髮,正隨著藥水的波動而輕輕飄揚。他赤著上身,身軀線條流暢漂亮,並不誇張的肌肉裡蘊含著可怕的力量。即便雙眸緊閉,即便被數不清的管道電線禁錮封印,他依然散發出不容忽視的氣勢,強大得可怖。
只要見過他,便沒有人會懷疑他的王者身份。哪怕虎落平陽,他也是高高在上的耀陽明月,誰都妄想將其取而代之。
纏繞在他手臂上的電線不時閃現微弱的螢光,從他體內抽走什麼,又向他體內輸送什麼。他的體表時常浮出細密的傷痕,如同瓷器上代表昂貴價值的冰裂紋,透出殘忍的美麗。
但這些傷痕很快就會消失,恢復平滑。無論要塞主人給他注射多少抑制自愈能力的藥水,那些人為製造的傷勢都會在最短時間內痊癒。
既敢鬼族稱王,他又怎會沒有點特殊之處?
沒錯,這個妖怪就是琴酒此行要救的鬼王酒吞童子。
空曠的實驗室除了器皿裡偶爾亮起的光,其餘時候都充斥著黑暗,不受光明眷顧。酒吞被關在這裡,長年處於昏睡狀態,幾乎被剝奪所有行動和思考能力,僅僅作為要塞的動力源生存著。
說死非死,又全然稱不上活著,說是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ldo;你都不會覺得不甘嗎?&rdo;
死寂中忽然響起冰冷的問詢,極遠又極近,飄忽不定。
酒吞口鼻處冒出一串細小的泡泡,長睫微動,竟睜開了眼睛。
他不能說話,也說不出話,漠然望著前方深不見底的永夜之色,一言不發而勝過千言萬語。
&ldo;你本不該受這種罪,你早應和你的摯友一起離開人世,去過逍遙悠閒的日子,如果……那個人不出現的話。&rdo;
&ldo;你不恨他嗎?&rdo;
酒吞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