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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也不怕,養幾天就好了。”
白麓學院的山長,門徒學生遍天下,滿門清貴。自家不過普通富戶,他們家的私事孟半煙不願意多嘴,這會兒聽著孫管事埋怨自然只和稀泥般接話。
“嗐,可是說呢。昨兒個就是看著天氣好,老爺才帶了表公子一起去踏青掃墓。誰承想在城外吹了點風,就病了呢。”
孫管事顯然是已經有些厭倦伺候這位病弱的表公子,哪怕孟半煙說的全是寡淡無味的片湯話,他也還能自顧自地抱怨。
好在兩家對門的宅子格局也差不多,說不上幾句話便到了後院正房門口。
孟半煙側過身讓過大半個身子示意孫管事先行,自己端著裝酒的大海碗跟在後頭邁過門檻。
屋裡佈置得很雅緻,左邊側間不像尋常人家弄個暖閣,或是拿來做個小書房。
而是直接砸了一面牆,伸出去半截露臺正對外頭的小花園,竟成了個茶齋。
屋裡右邊是整面從地到天的書牆,左邊擺著些街面上能買到的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角落裡還扔著一把古琴積了灰,看來這位表少爺還真是來養病的,連半點風花雪月閒情逸致都不沾了。
右側次間做起居,孫管事回來,立馬就有滿臉愁容的女子從裡頭出來,“管事可把酒借來了?少爺這會子燒得更厲害,耽擱不得了。”
女人看上去二十出頭,身上穿的衣裳布料剪裁都很好,不過還是能一眼看出來是丫鬟的打扮。
眉眼神情都有些嚴肅,和孫管事並不親近。說話的功夫瞧見端著海碗的孟半煙,便徑直走到她跟前俯身行禮。
“想必您就是孟姑娘了,今日麻煩孟姑娘走這一趟實在是沒法子,等我家公子病情穩了,定是要登門道謝的。”
秋禾低垂下頭傾身微蹲,方才還有些嚴肅的眉眼這會兒也變得柔順了些,姿勢禮節都挑不出半點錯處。
“不用這麼客氣,是我這人膽子小生怕用錯了東西,才厚著臉皮跟孫管事一起來了。大夫還沒走吧,我得告訴他這酒該怎麼用才好。”
孟半煙向來是自己在外行商交際,整個潭州城裡沒人不知道,已經在這裡住了大半年的武家眾人也都清楚。此刻她自己拿著酒碗往次間裡走,沒人覺得不對,候在一旁的小丫鬟還趕緊替她撩起布簾。
次間和孟半煙屋裡格局很像,也是拿通頂的屏風隔開,外面坐著大夫和藥童,裡面不消說肯定躺著個病少爺。
孟半煙的外家就是開醫館的,城裡坐堂出診的大夫孟半煙就算不認識也總聽說過。進了屋子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外人。
“表哥,原是你今日出診,這可倒好了不用我再囑咐這酒怎麼用。”
進了屋見著了人孟半煙立馬就把海碗遞給站在一旁的藥童,又給王蒼遞了個眼神,意思再明白不過,是想留下來趁機看看京城來的公子哥到底什麼樣子。
王蒼是孟半煙大舅家的獨子,親孃出身不好,是個女支子,當初家裡為了王大舅在外面養了這麼個外室不知鬧了多少回。
後來還是因為有了王蒼,家裡才捏著鼻子認下這個孩子連帶讓孩子的親孃搬回家裡,做個正兒八經的妾。
孟半煙從小跟著王春華去外婆家,不少碰見大舅的杏姨娘。是個十分安靜,安靜得幾乎讓她記不得她說沒說過話的女子。
每次見她不是低頭跟在大舅母身後,就是大家吃飯的時候她站在一旁伺候,說是姨娘倒更像是家中的丫鬟。
也不怎麼梳妝打扮,總是淨著一張臉盤著髮髻低眉順目謹小慎微。但即便這樣,小小的孟半煙也覺得杏姨娘長得很美。
有這樣一個出身,王蒼即便從小就養在王大舅和大舅母身邊,性子還是免不了更內斂些。
從小家裡人和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