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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如實相告!”
王氏默了默,問道:“高邑縣主與你們家三太太交好有多長時日了,又是幾時住到蕭府的?”
阿房一怔,想了想才道:“縣主與太太交好也就是這半年的事,至於住到咱們府上,便是太太病裡那一個月,縣主特意住進府中照顧她……這一住就沒再走了。”
王氏心底冷笑,好個司馬昭之心,只怕府中上下都看出來,就伯姝那個傻丫頭被矇在鼓裡。
阿桂算是弄明白王氏想知道些什麼,只要往她心裡說去,指不定今兒個便能躲過這一劫,想到這裡又趕忙補充道:“照理縣主的事情奴婢們不好插嘴,不過卻有人看到過,說是太太還在病中呢,縣主說是來照顧,有一天清晨卻是從老爺房中出來的……”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王氏的臉色,見她面色一沉,遂也低頭不再說什麼。
“好,今兒個你們說的話我自會下去求證,若是查出你們所言不實,”王氏微微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嗓音倏地一沉,“這可是在你們三太太靈前,她可在看著你們!”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灌進了靈堂,案頭上的燭火明滅不定,在悽風冷雨中更顯驚惶,阿房與阿桂頓時打了個哆嗦,趕忙伏在了地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謊言!”
王氏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扶著夏荷的手起身,慢慢踱步到了門口,腳步一頓,頭也沒轉地說道:“今兒個這事不準對誰吐露半句,不然後果你們自己知道!”
“奴婢省得。”
阿房與阿桂又重重地磕了下去,直到王氏帶著丫環走出好遠,倆人這才鬆了口氣,軟倒在地。
阿房緊張地握住阿桂的手,埋怨道:“剛才你怎麼那麼大膽,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若是……叫我如何心安?”聲音中有一絲慶幸,也有一絲感動。
阿桂卻是拍了拍阿房的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出言安慰道:“你如今拖兒帶口的,我又沒嫁過人,怎麼處置還不是我一人的事,礙不著誰……不過眼下親家大夫人知道了這事也好,杜家被矇在鼓裡,得了好處的能有誰?那樣的女人可會搞得家宅不寧的,要我說咱們太太這病來的蹊蹺,指不定也是……”
眼見著阿桂又要說出大膽的話來,阿房驚懼地捂住了她的嘴,連連搖頭道:“這話再也說不得,禍從口出!”
阿桂雖然心有不甘,可想起剛才的事仍然心有餘悸,遂點了點頭,有些話只怕是要永遠憋在心底。
雨,下得更大了,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2】章 懷素
長興侯府正中路的院子住著如今的長興侯蕭逸濤,自從幾年前老侯爺去世,他作為嫡長子便順理成章地承了爵位,蕭老夫人也從主院搬到了西邊的院子,給他們夫妻挪了地兒。
二房是庶出,成了親便搬了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東院則住著蕭家三房蕭逸海一家子。
王氏腳下踩著小靴,一路帶著夏荷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東院,深秋的夜涼得早,東院裡早已經歇了燈火,看起來清冷一片,唯有蕭懷素住著的小跨院裡隱隱透出一點橙色的微光。
王氏站在廊下目光四掃,不由冷冷一哼。
杜伯姝不過才去世了二十幾天,杜老太爺父子幾個要料理完朝中的事務方才能趕得過來,她與婆婆便先到了蕭家。
若是她們沒到,只怕高邑縣主如今還住在東院呢!
這到底還要不要臉?!
王氏捏緊了手中的絹帕,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憤懣,婆婆眼睛都哭腫了,卻還要強撐著精神照顧懷素,眼下事情沒弄個水落石出之前她還不能說。
揮手止住了丫環的通報,王氏調整好了情緒,抬腳跨進了房門,轉過一扇雞翅木底座的魚戲蓮葉屏風後,不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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