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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倒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該怎麼辦呢?考慮再三,我決定改變手段,把原來對他們的籠絡變為打壓,既然鞠演、黃華、張進三人的德行和實力都不足以當一郡之首,空有一個野心在那裡是絕對不行的。而在得到羌胡之心的基礎上,我若能把軍權政權牢牢把握在手裡,更能保證日後涼州的穩定。利益是是有限的,只看如何分配,以此三人的野心,給得再多,也不能滿足他們,相反打壓他們一下,把他們的利益拿給大家,一則會得到更多的人心,二則他們還會因實力削弱老實一段時間,三則就算恨,他先恨的也是那些取得他們利益的人。
此會之上,我主要公佈了兩條政策:首先是田地:把各郡縣的田土重新丈量劃分,在儘量尊重原有合理部局的情況下,不論部族大小,一律按照人數確定田土數額和上繳稅賦;當年水鏡先生在教我各地民風的時候曾說,沒有土地的人,永遠比有土地的人兇狠而無所顧忌,這一點看南北兩部的匈奴就知道了。所以我要用土地把這人的野心拴住。而早就渴望土地的各部族更加會因此而歸心。其次是人才:我採取從下到上的人才選舉方法,一方面各部族可以自己推舉人才到郡中任職,另一方面自己認為有一技之長的,無論身份高低,哪怕只是個奴隸,只要有本領,也可以改變身份,當官授爵。
當然這一切的事務雖然都由我親自劃定,但並不親自出頭,一切都由黃權、閻圃負責,他們是父親派來的特史,代表著父親的旨意。馬超負責彈壓會場,有他在,就沒有敢公然作亂。而我不參與具體事務,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還可以進一步轉寰。
不過我並不是一個會松心的人,不在會場的時候,反而會感到不安不定。於是與趙正下圍棋,連著輸了幾盤,便一推棋走了出去。
太守府後院連著一個小土崗,其上建了個假山,山頂有座小涼亭。
這是蘇則的前任造的,蘇則並不喜歡,覺得過於奢華,曾幾度起意要拆了它。但我感覺不錯,坐在亭間,可以望到太守府中來去的兵士,望到金城裡的行人。這個有幾分蜀地風格的亭子會讓我想起蜀中,想起諸葛喬,算起來,有四五個月沒見到他了,不知他現在如何,成都情勢怎樣,劉升之的事有沒有什麼反覆,三叔的情緒如何,父親現在好了,雖然我確信他不會動搖我世子的地位,但君心難測,可不要有什麼變動才好。
曹丕這麼長時間沒有大的舉動,是在準備廢獻帝,自己當皇帝呢,還是在把握好軍權之後,對我軍進行大規模的反擊?這已改變的歷史,已經不是我的智商所能猜測的了。
東吳有鄧芝奔走其間,雖一時無法和好,卻也不會變得更糟。孫權吃下了荊州,要完全消化還得個一年兩載的,在此之前想要逆江攻我,只怕難得很。何況荊州一分為二,江北曹仁與許晃,哪個都不是吃素的。
想起東吳,不知為什麼,竟突然間想起孫尚香來。毫沒來由的,讓我毫無準備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影子就翻躍上來,清晰無比的現於眼前。
“阿斗,你長大了。”……我定定神,猛得一拳打在亭柱之上,使自己從這瞬間的回憶中解脫出來。
但只是這一剎那,心底深處那塵封已久的傷口便已是鮮血四濺。
孫尚香是我數年來不敢去碰觸的傷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這遠離中原的涼州金城,在豪雄盟會的空餘裡,想起她來。
我緩緩沿著假山石向下走,手很有些痛,這一拳力道用的有些大,指背全都破了。
我揉著拳頭,忽然間感到一種怪異的感覺,這感覺來得是那樣突然,那樣迅速,如同一匹野馬狂奔而來,讓人無法逃避。我的武技和智力都算不得上等,但上天給我一種敏銳的直覺,讓我在威機到來之前有所覺察,正如我在鶉觚城感到孟建對我的壓力一樣。而我在鶉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