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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轉念一想，連周薇都考成這樣，夏小離就真能考這麼好，這其中會沒水分？打死她都不信，她專門培養出來的得意門生會輸過一個她壓根沒重視過的學生。

放學後，單獨把小離留下來，叫進辦公室，先是對她的表現褒揚了一番，而後話鋒一轉，話中明裡暗裡總是多出了幾分試探的意味。

“小離，你這次考的不錯，作為老師當然也感到欣慰，但是老師更希望看到的是真實的水平，而不是造假的，老師也是從學生過來的，明白你們的心思，誰都想出風頭，你以為考第一名就很光榮，很榮耀，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可以造假一次，卻不能永遠造假，這次是學校查得不嚴，但是中考，高考，你還能這樣嗎？成績是重要，但人的品德更重要。”陳老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她是真覺得孩子得從小教起，不能讓她養成這壞習慣。

“老師，”小離抬起頭，微微一笑，是，她覺得好笑，覺得大人真是好虛偽，明明討厭自己討厭得要命，卻偏要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您這麼討厭我，但是如果您沒證據，我想先回家了。”

老師不喜歡她，她同樣不喜歡這個老師，人都是平等的，你對別人不好，就別指望別人對你感恩戴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做不來刻意討好。

小離直接得讓她難堪，猛一拍桌子，陳老師氣得連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抖，聽聽，這是一個學生該有的態度嗎？這麼囂張，這麼狂妄，目無尊長，就她這樣的還指望別人會喜歡她，要不是看在是她學生的份上，你以為她真是閒著沒事幹找麻煩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你以為偷東西、作弊很對是不是？要不是老師替你兜下來，你早就被退學了，知道嗎？”她教了這麼多年書，就沒見過這麼不聽教的孩子，你說別的女孩子都是乖乖巧巧的，怎麼偏她就要搞與眾不同，簡單比男孩子還叛逆。

王老師王敬之一進辦公室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其實在門外聽了不少，對陳老師心裡挺有看法的，這陳老師平素是嚴肅了點，沒證沒據的事就對一個學生這樣說話，是不是過份了點，別說夏小離，就是他聽著都有點火。

“陳老師，這麼晚還沒回家呢？”王敬之笑著打招呼，心裡有看法歸有看法，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嘛，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是，王老師這剛下課呢，又拖課啊？”陳老師勉強擠出一張笑容，現在的學生正是好玩的年紀，拖課簡直是要他們的命，何必這麼盡責，下課就回家唄，這麼認真是給誰看呢？老師之間其實也有競爭，只是不明顯。

“跟他們玩了下游戲，不小心就過了時間，要是拖課，學生們還不怨死我呀，”王敬之視線一轉，故意裝作才發現小離似的，“咦，這不是咱們校的第一名夏小離同學嗎？”

“老師好。”夏小離中規中矩地問好，一張小臉不再那麼冷淡，眼睛中似帶有光彩。

“小離同學這是來接受老師的表揚來著，是該表揚，這有鼓勵才有動力，陳老師你說是不是？”

這陳老師也不是傻子，小離作弊只是她的懷疑，沒證沒據的事她也不敢亂說：“是啊，這孩子確實考得好，下次要繼續保持啊。”

“時間不早了，陳老師早點回家吧，小離同學，老師跟你是同一小區的，老師順路送你回家吧。”

王敬之牽著小離往車庫去，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便道：“被老師說心裡不開心？”

“王老師，我沒有作弊。”對於陳老師，她不願意，但對王老師，她卻是願意，她知道誰是真心待她好。

王敬之會心一笑：“別緊張，老師沒有懷疑你。”小離可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他敢打包票，這成績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