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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見,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重逢。”
蕭白笑道:“說來好不遺憾,石兄說好要參加‘曲韻會’,我指盼著與石兄好好合奏一曲,卻不想石兄連招呼都沒打一個,人就消失了。”
石拓有些尷尬,從音律上來說,兩人頗有些惺惺相惜的知音感,只是他此行西域終究是另有目的,怕徒惹麻煩,不曾以實相告。
“蕭兄方才為何阻止……舒公子獻祭?”尋思後,石拓還是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昆夷人忌諱女人參與血祭,我也是怕往後這路途上徒增凶兆,所以上前阻止。”
“蕭兄知道她是女人?”
“莫非石兄不知道她是女人?她那體型五官,秀氣清麗,一看就不像男人。”蕭白笑道。
疏桐的扮相確實缺乏男子氣,只是從敦煌到龜茲,這一路他都不曾揭穿,非要等到獻祭時他才衝上去揭穿,險些惹惱了拉羅託。石拓尋思到此,突然醒悟過來:“蕭兄的意思是,你要與我們一道同行?”
“聽人說崑山東麓的西夜古國藏有鉅額財富,這等訊息聽了不入心的人,世間少有,石兄不介意分蕭某一杯羹吧?”
他又是從哪裡得知寶藏秘密的?
石拓心下驚疑,面上卻努力鎮定道:“若崑山之下真有寶藏,石某也沒據為己有的能耐。多一人同行,路途上有個照應,也是極好的。”
“多兩人。”說著,蕭白側身道:“這是我的嚮導韓青。他也是要一起去的。”
石拓這才留意到旁邊的輪椅上,靜默坐著一位身著灰布衣袍的男子。稍一打量,他便皺眉道:“此去崑崙,一路溝壑縱橫山谷林立,這位嚮導如何同行?”
“石公子不必擔心,我的腿只是來路上受了點傷,很快就會痊癒。”韓青解釋道。
石拓便道:“哦。那就好。拉羅託是昆夷人,言語不通,路上多個懂中原話的嚮導,會方便許多。”
他心裡很清楚,蕭白既然能帶著嚮導一路追來這裡,自然不會是個好打發的人。與其明著拒絕傷了情分,還不如先答應下來,日後再作計較。
“蕭兄,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出發吉時。我先進去收拾東西了,餘下的我們路上再交談吧。”
石拓告辭離開後,蕭白推著輪椅沿屋簷朝客棧另一頭走去。
走了一陣,蕭白猶豫道:“子夜,你確定真要和他們一起翻山越嶺?”
“從比亞瑪到崑山東脈,還有好幾日的路程。幾日後我的腿應該就能下地了。再說,方才蕭兄都明說了要同行,怎好反悔?”
“你既然知道另外的入谷途徑。我們又何必跟著他們去瞎撞浪費時間?就說你腿傷加重了,我們過幾日再出發。”
王墨搖頭道:“走水路,現在看樣子是不成了。先前進村子時,我留意看了那細水河,河道清淺,流速緩慢,說明上游淤塞嚴重。再則,我的腿傷短時內也還不能入水。”
“你就留在客棧休息,我帶人去清理淤塞體,等你腿傷好了。就正好進峽谷。”
“溪流直通峽谷,畢竟只是史書中的清減一筆,大地震後那峽谷內的情形無人知曉。若溪流改了道,又或者他們走山道先進了峽谷呢?”
蕭白不語,推著他又走了幾步,嘆了口氣道:“你易容改名,這又是何苦來著?我看舒姑娘是真心替你難過,還不如直接……”
“蕭兄有所不知,我們之間的事,非得改換了身份才能重新開始。”
“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
王墨無奈道:“我的家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原來如此。”
“其實,選擇與他們同行,也不單是因為疏桐。那座皇宮是子合王當年請漢室最有名的工匠公輸異設計修築的,而聽疏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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