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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話可不公平,”我笑道:“大晉要亡,也是亡在司馬一家子手裡,你這個皇帝可是居功至偉。”
“哈哈……”司馬衷大笑起來。
葛洪和我細細探討過司馬衷的腿,他的說法是司馬衷的雙腿經絡未損,當日即使留有餘毒,這幾年調理下來,應該也清除殆盡了。至於為什麼無法站立,葛洪說不出來。
我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彷彿有些明白了,司馬衷當日受到刺激,葛洪銀針錯位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司馬衷心裡始終不曾釋懷。他對於我們生活的設想,被司馬熾打斷,我的改嫁,是他沉重地打擊,不知道真相的他。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自然不會在意雙腿能否站立,時間長了,估計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不需要詢問這幾年司馬衷的生活情況,只需要看看隱雙目中的欣慰就能明白。司馬衷那幾年,必然是過得枯井無波。
安平每日跟著葛洪學習醫術,也學習神仙之法。惠普拄著一根柺杖,進進出出不知忙些什麼。
有一日,司馬衷突然說道:“明天我們就離開吧。”
當時的惠普正拄著一根柺杖看山下風景,我正在整理司馬衷的衣服,酸菜正在一邊發呆,而隱正看著酸菜發呆。
對於酸菜地事情,司馬衷已經鬆口,不再執意要酸菜為稽紹守寡。只是酸菜反而對隱有些淡淡的。
現在正是南方的春天,我們在羅浮山上,享受著習習涼風。
司馬衷的此言一出,除了我其他人都是呆呆傻傻毫無反應。
“為什麼?”司馬衷別說雙腿不能動,就算雙腿能動。古代這樣的條件下,出門絕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地事情。
“去給劉曜個名份呀。”司馬衷壓低了聲音。衝我擠擠眼。
看我要惱,又趕緊說道:“助他統一天下呀,讓他名正言順的當皇帝,不是給他名份又是什麼?”
“你要去找他?”我瞪大雙眼,同時有些心虛,我三番兩次的欺騙劉曜,要是去找他,那不是送上門找死嗎?
“當然不是了。”司馬衷笑嘻嘻的拉我坐下,隨手在石桌上畫了幾筆,“你看這裡,”司馬衷指著中間的一道曲線,“這是長江,現在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動靜,不過祖逖既然宣告身死,那麼過不了多久,”司馬衷又指指那條代表黃河地曲線,“黃河北邊恐怕就沒有石勒的容身之處,而兩河之間也將換了主人,天下大定不久遠矣。”
“還有江南的司馬睿。”我道,看著司馬衷手指停頓地地方,那一帶正是江南的富庶之地。“他會怎麼選呢?”
“是啊。”司馬衷嘆息一聲,“我也正在擔心。”
頓了一頓,司馬衷又說:“司馬睿本身倒沒有什麼野心,要是劉曜來打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分出勝負。”
“那你還擔心什麼呢?”我奇怪的問道。。。
“擔心祖逖一死,缺少了制衡,司馬睿朝中就要生變。”司馬衷看我一眼,“到時候恐怕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知有多少人家要被滅門了。”
“啊?”祖逖竟然有這樣的威懾力嗎?
“你呀,容容。”司馬衷點我一下,“你以為祖逖這幾年的赫赫威名就毫無用處?司馬睿不支援他北伐,為什麼還要授他徵西將軍的名號?為什麼司馬睿又要派戴淵牽制他?”
我搖搖頭。
“祖逖手中的軍隊,數量巨大,再加上祖逖地影響力,掌握在誰手中都不可小覷。司馬睿對祖逖多有忌憚,原因也就在這裡,在祖逖死之前,”司馬衷咬重了“死”字的讀音,朝我一笑,“王與馬治天下,是因為那些軍隊還算是在司馬睿手中,現在沒有了祖逖,誰有能力號召流民軍呢?”
司馬衷微微搖頭嘆息,“司馬睿勢力大減,而王家權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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