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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讓他駐守宋城不受風沙之苦,每次軍中最危險的差事也不派給他,倒是慣了一副大爺的派頭。
郭文鶯三年多里去過宋城十四次,一半是為了給陳贊送軍餉供給,他的供給比別的將軍多了一倍還不滿足,常常酒後大罵封敬亭,只當著她的面就罵了有兩回了。另一半是為了抓軍中風紀,這些軍中大兵,一發了軍餉就到宋城的花樓酒肆胡花一通。嫖一嫖不犯法,只是這幫大兵平日訓練狠了,一喝多了酒就惹是生非。
她這個軍需官管得太多,不僅練兵、軍糧、武器都歸她管,還得抓著軍紀,也難為她一個大姑娘,追得一幫大兵光著屁股跑。
路唯新騎著馬走在她身邊,看她一樣苦相,笑道:“這回又不是查風紀,何必怕成這樣?”
郭文鶯望一眼在後面跟著的方雲棠,忍不住嘆起來,查風紀她倒不怕,就怕碰見陳贊,何況身邊還帶跟著這麼一位隨時會拆穿身份的眼中釘,她怎麼能開心的起來?
方雲棠卻頗沒眼中釘的自覺,瀟瀟灑灑騎馬而行,不時在郭文鶯身前晃一晃,送她一個最美的笑容。
西北雖不是繁華之地,宋城西北作為中樞,還是有幾分熱鬧的。街上人流湧動,酒樓、客棧、商鋪都還大開著門做生意,依然維持著太平盛世時的體面。
一行人穿了幾條街,走到一個極為繁華之處,街旁一棟三層獨棟雕樑畫棟的牌樓,樓前人聲喧譁,臺階下的顯眼處,幾匹高頭大馬大刺刺的立在那裡,馬屁股上都印著軍中標誌,馬旁守著的是也是幾個親兵服飾的衛兵。看這架勢似乎是西北軍中哪位大員正在此飲酒作樂,他們也混沒在意,多看了兩眼就要走過去。
第二十八章 說親
將將要走過之時,酒樓門前忽然起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聽見那方騷亂之中傳來一聲呼喝:“郭文英!”
聽到這聲音,郭文鶯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轉過身,酒樓的臺階上幾個穿著武將服飾的人簇擁著一個高大的青年,那青年大約二十四五歲,身著常服,金冠束髮,一身裝扮盡顯富貴之氣,五官立體,看著極為英俊。
只一照面便認出來,那正是中軍將軍陳贊。
他顯然剛剛嘔吐過,酒樓前的廊柱下一攤汙漬,一個小廝拿著手巾正給他擦嘴。他似乎滿臉不耐,一腳踹在小廝的身上,那小廝站立不穩,骨碌著從臺階上滾下來。好在身強體壯,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繼續侍立在一旁。
郭文鶯一直坐在馬上看他,居高臨下的很是扎眼,陳贊頓時來了火氣,猛然間暴烈的舉起手中馬鞭呼嘯著就朝郭文鶯打過來。
郭文鶯側著身子偏過,那一鞭打空,她雖是不願,還是跳下馬,對陳贊拱手行了一禮微微彎腰道:“陳將軍,你看著身子不大好,可要多加小心了。”
自那日擊鞠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他顯然憋著她的氣,也難怪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所幸今天有楚唐跟著,他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陳贊眼裡流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與厭惡,似想說什麼,看了看後面她站著一群人終究忍不住了,他眉頭深鎖,嘴唇煽動幾次才吐出一句,“你居然還敢來宋城?”
郭文鶯笑著站在那裡,笑容裡雲淡風輕中帶著一點點容忍,她和陳贊是結了一點樑子,但都是小事,這人脾氣大,又有貴族驕傲,眼裡不容人。先前也不知哪裡得罪他了,每次來宋城送供給,都被他一頓刁難,有時候說的她急了眼,冷嘲熱諷兩句,就此結下了樑子。
每回陳贊見著她,都是這副欠了他錢的樣子,相對而言那回擊鞠的樑子倒不算大了。說起來跟他比賽的是路唯新,他老針對她幹什麼?
此時,陳贊極其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隨後揚鞭而去,起步時還故意側了一下馬身,馬尾的鬃毛向著郭文鶯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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