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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姑聽著瑤申的話,表情懼怕地都扭曲開來,連忙不斷地擺著手,生怕瑤申要以這個罪名來定她們的罪,急急說道:“國公冤枉啊,貧尼再如何。也不敢對雪女不敬啊,這可是要遭天懲的。貧尼主持這儀式也是千真萬確再虔誠不過了,可怎想。也不知是不是那句話得罪了雪女。”
瑤申鬆開了拽著她衣領子的手,擺袖哼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將雪女流血淚之時,你儀式的話,給本國公一個字不許落的重複一遍。”
“是是是。”那道姑衣領被鬆開。脖間也終於呼吸順暢了些。她急急咳嗽了兩聲,絲毫不敢停留。便急急應著,說道:“貧尼唸的那幾句是,雪神雪女,德厚流光,明德惟馨,功德無量。我主國女,良金美玉,見危授命,保我疆土無憂,國富民安。”
她說著,頓了頓,又開口接道:“沒錯,就是在頌罷國女之後,便聽著有施主驚撥出聲的。”
那道姑話音剛落,瑤申的神情卻又急躁了起來,怒火已經按捺不住。他看著那道姑,惡狠狠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雪女動怒,是因為國女嗎?”
那道姑聽著瑤申如此說道,嚇得“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朝著瑤申猛地磕著頭說道:“貧尼不敢,貧尼不敢吶,貧尼只不過是照實說道罷了。”
“你……”瑤申聽著,正要上去,宮殿裡頭跪著的若干雪瑤國中,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是一個已經上了歲數的老人,聲音裡頭都是顫巍巍著,可是聲調卻揚得很高,說道:“國女瑤筠,掌雪瑤之權,果然是動了天怒了,雪女才會降罪於雪瑤國啊。”
那老人聲音剛剛落罷,另一個聲音卻又接著響起來,大聲道:“沒錯,大家可還記得前陣日子出現的異象,其實雪女早就動怒於雪瑤國人了。還有那巨石上刻的字:女子立國,朝綱易亂,六親之中,方可定國。”
“是啊是啊,是有這事。”這個人說罷,便已經有人急急附和道,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胡說。”跪著的人裡頭,又有一個聲音大聲吼道,打斷那些人的唏噓。“那巨石,朝裡已經闢謠,是亂賊為之,想亂我過朝綱。你們怎可如此對國女不敬。”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反對那些人的話也一個個出聲道:“對啊,國女繼位以來,一直對我朝費心費力,鞠躬盡瘁,巨石上所說,純屬子虛烏有。”
“我覺得也是,素來我雪瑤國便都是女子理國,若是雪女覺得不妥,又怎會只待國女繼位時才有此天懲,那巨石定是賊子胡而作之。”
“可是,今日的雪女流出血淚,你們又作何解釋,為何偏偏是在頌國女功績之時流出,這不就是告訴我們天懲是由國女而起嗎?”可是那些人卻還是篤定地反駁道。
“況且國女掌政,巨石之事,她只要一紙文書昭告,便可將那天之預兆歸為賊子亂言,可憐我們這些百姓卻被無辜欺騙。”
“是,沒錯,近幾年,雪瑤國一直不得安生,四處動亂,不就是雪女動了怒嗎?”
……
“都給我住嘴。”兩方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已經響徹了整個宮殿,瑤申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吼道。
那些人見著他動怒出聲,一個個便也都噤了聲,不敢再多言。
瑤申掃過他們,語氣裡頭也變得冰冷,說道:“雪女是我們雪瑤國的天神,在天神之前,你們肆意喧鬧,便是如此表達對她的敬仰之心嗎?”
那些雪瑤國人聽著,都使勁地搖起頭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禮,跪在地上,齊齊手撐著地,向著那雪女又叩上了幾個響頭,口裡呢喃著“雪女恕罪、雪女恕罪”。
瑤申見著終於安靜了幾分的聖宮,才說道 :“大家都知道雪女流淚是不祥之兆,但是我們要相信,我們的神是不會拋棄我們的。只要我們這些罪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