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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淨,可留下的爛攤子,卻是要讓旁人去承擔了。”都說人一死,塵世的事情,也就隨之一了百了了。
沆紫言心中微跳,“難道皇上要趕盡殺絕?”“不是這樣。”杜懷瑾苦笑,“宋閭老這些年收受了不少賄賂,他的家財,自然是要被收入國庫的。更何況皇上初登基,本來就需要充盈國庫,抄家是在所難免的了。”
沈紫言就想到了年前被抄家的歐陽家,垂下頭,聲音壓得極低極低,“歐陽家,那一次搜出了多少?”杜懷瑾神色一凜,伏低身子,在她耳邊低語:“白銀兩百萬兩,七百萬兩的銀票,黃金兩萬兩,還有數不清的古董名畫,田莊商鋪”
這筆數額,實在太過巨大。
沈紫言在心裡暗暗低嘆了一聲,若有所思,“當年辛苦積下那麼多家財,到頭來卻還是一無所得。”杜懷瑾就摸了摸她的頭,“歐陽家世世代代,到了這幾代開始插手商賈之事,貪得無厭,引火燒身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見著沈紫言面色凝重,忙勸道:“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安心養身子才是正經。”
沈紫言勉強笑了笑。
或許正是有孕以後,思緒也比從前更為紛亂一點小事也能引出一番感慨來。
杜懷瑾生怕她想得太多,忙岔開了話題:“安王妃來過了?”沈紫言點點頭,如實說道:“是和我說起青鈺和月如的婚事,也提了提考官陳大人的喜好。”“陳大人?”杜懷瑾微微一沉吟,問道:“是大學士陳大人?”
沈紫言微微頷首。
杜懷瑾笑了起來,“陳大人是好酒之人,若是提上幾壺好酒,只怕是能套出不少話來。”沈紫言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這事,難道旁人就不知道了?現在秋考臨近指不定陳大人怎樣的小心呢。”
“紫言越來越聰明瞭。”杜懷瑾用力捏了捏她的雙頰,眉梢微挑,笑得頗為風騷,“可惜這一次你想差離了。”沈紫言一愣,“怎麼?”杜懷瑾將額頭抵上她的,低聲笑了起來,“這是西晨風打聽出來的,並無多少人知道。陳大人雖然嗜酒,可也只是在家裡喝喝罷了在外間還是道貌岸然的老學究。”
見他說得漫不經心,沈紫言忍不住瞪著他:“不管是道貌岸然也好,還是表裡如一也好他都是青鈺的考官,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我也不饒你。”杜懷瑾就捏了捏她小巧玲瓏的鼻子,不禁失笑,“若不是為了青鈺,我為何巴巴的打聽陳大人的癖好?”
沈紫言明知如此,嘴上卻不饒了他,只胡亂和他鬥嘴。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樂趣兒杜懷瑾也是樂此不疲,不時還會故意引逗著她調笑,也算是夫妻之間,閨房的趣味。
宋閣老之死雖說在金陵城引起了不少轟動,可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宋家被抄家,據說從中搜出的財物繞著宋家大宅能擺成一圈。
不過這一奇聞很快就被另一樁大事取代了。
那便是福王府的郡主下嫁許家二公子之事。
這也算是近年來,街頭巷尾人人皆知的一件大事。人人都樂此不疲的傳言,福王府郡主的嫁妝,足足有一百六十臺,衣料布匹,被滿滿的塞在了大大的箱籠裡,其間連手也插不進去,都是實打實的嫁妝。
真真是十里紅妝。
更何況為杜水雲說親的,還是當今皇后娘娘的孃家,黃家的大奶奶,更是為這門親事增添了一抹亮色。更不必說抬在嫁妝前面的,就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各自送來的添妝。
這一晚,卻是杜水雲出嫁的前一晚。
沈紫言大腹便便的,行動不便,只待人散盡以後,才去了杜水雲的院子。只見偌大的屋子裡空蕩蕩的,平時所用的物事,都已經被搬去了許家,只餘下幾架空蕩蕩的衣架子,上面放著大紅色的喜袍和喜帕。
見了她來,杜水雲面色一紅,忙迎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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