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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養神,一副悠然自得地模樣。其實,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假話,劉冕只是想讓自己儘可能地冷靜和淡定。這種活兒,衝動不得也害怕不得。不然就容易辦砸。
過了許久,剛剛跑進去的那個吐蕃小校回來了,對劉冕道大將軍請他入帳說話。
“走!”劉冕揚了一下手,示意出殯隊伍動身。小校上前一攔:“站住!你們幹什麼裝扮成這樣、把這樣的東西也帶進去?”
“那不用你管,這是我和你們大將軍之間的事情。”劉冕漠然地一笑,“你還是閃開吧。事關重大,你別亂插手。不然吃罪不起的。”
小校忍氣吞聲閃到了一邊,臉漲得通紅。
劉冕哈哈的大笑,騎著馬先走了進去。
有使者來訪,吐蕃軍營裡吹響了號角。從帥帳到轅門排成了兩道兵戎隊伍。劉冕等人下了馬,就這樣排著棺材步行進來,偶爾還會灑下幾張紙錢。
論弓仁聽說了這樣的異狀,惱火的衝出了帳外。遠遠看到劉冕等人這副樣子,驚愕之餘也很是惱怒。
“劉冕,你這是什麼意思?”論弓仁遠遠地就指著劉冕,大聲質問。
劉冕沒有答話,在兩隊吐蕃刀斧手中間走過,把肩上扛地那柄招魂幡插到了地上:“你難道一點都不懂中原的習俗嗎?我們這時在送殯。”
“我當然懂!”論弓仁低聲喝道,“我就是在問你,身為使者卻用這樣的方式汙辱詛咒我軍,是何用意?莫非爾等就如此藐視於我?”
“不、不不。我們沒有絲毫藐視你的意思。”劉冕輕鬆的笑道,“大將軍何不請在下進去。跟你詳細說來聽聽?”
論弓仁雙眉一皺,惱火的低喝一聲:“那就請吧!”說罷自己先掀開帳闈走了進去。
劉冕不急不忙的跟進去,看到帳外站的吐蕃將士們各自一臉驚愕和怒意。心中暗自發笑。
“說吧。你是何來意?”論弓仁大馬金刀地坐到帥椅上,將那柄寶劍拿在手中擺玩,時是用手指颳著劍鋒。
“特來弔唁論弓仁大將軍。”劉冕在論弓仁面前地一張馬札上坐下來,很平靜地說道。
論弓仁眼瞼一抬:“你夠膽量。如此羞辱我、羞辱我地將士們。就不怕我將你斬作肉泥?”
“怕。當然怕。”劉冕說道,“我擔心我死無全屍客克異鄉,所以特意帶了一口棺材來。稍後你若是想殺我,麻煩就請將我地屍首裝進那口棺才裡,讓我的兄弟們把我扛回去埋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會成全你的。”論弓仁冷言說道。眼中殺氣溢溢。
“能有論大將軍這樣的人物與我陪葬。也地確不枉此生了。”劉冕呵呵的笑,彷彿在說著笑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論弓仁壓抑著怒氣。
“這其實是很明顯的事實。”劉冕說道,“不管我劉冕什麼時候死,你論弓仁的死期總是不遠了。人生如棋,得一旗鼓相當的博弈手談何容易。我一直把你當作我最好地對手。可惜呀,我們可能沒什麼機會交手,也沒什麼機會分個高下了。失去親人和朋友固然是一件傷心地事情。但對我劉冕來說,失去一個好的對手,同樣也值得傷感。所以。我今天才來弔唁你一回。以表達我的傷感。”
“少鬼扯!”論弓仁有點火了,“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劉冕站起了身來。有點居高臨下的味道看著論弓仁:“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說!”論弓仁倒也乾脆。
“二十幾天前,你們國內發生政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
劉冕點了一點頭:“我很遺憾,論將軍。但現在不是傷感和憤怒的時候。器弩悉弄三十萬大軍已近大非川,突厥人十萬鐵騎也在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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