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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年無精打采地聽一會,發現一件事,聽吱吱這高低起伏、抑揚頓挫的呻吟聲並非不會叫,那和他肌膚之親時就是故意不出聲的了?……祁修年越想越搓火,他詭異一笑:“朕還想把一萬二兩千拿回來呢,老鴇子保證你是處子之身,所以朕就跟她要了保證書,你不必加得這般聲嘶力竭。”
葉思蕊頓了頓:“你可真能算計,為了一萬兩連我名聲都不管了啊?”
祁修年抿唇偷笑:“誰不管了,朕要負責你不稀罕啊……”
“可我的第一次也是給你了沒錯吧,不帶你這樣的,配合點,喘喘粗氣,光我一人喊太假了。”葉思蕊邊努力“呻吟”邊戳了戳祁修年,叫他跟著一塊幹喊。
祁修年盤膝而坐,撩了撩發簾開始胡亂喊:“啊……嘶喲……哦哦呀!……”
葉思蕊猛然坐起身,咬牙切齒揪住他脖領子,壓低嗓門怒斥道:“你別玩了!成敗在此一舉,如果我再得不到老鴇子的信任就麻煩了!”
祁修年就是故意氣她,慢條斯理道:“朕無你那般好功底,這種事都能自娛自樂。”
“……”葉思蕊豈能聽不出他有“趁人之危”的隱晦暗示?但他們倆這算怎麼回事啊,原本就是仇人,可一見面就上床,她真快成三陪了。不過隔牆有耳,一回生二回熟三次見面不臉紅,她也豁出去了,反正黑燈瞎火誰也看不見誰。
葉思蕊這回是真開始揭衣服扣了,不爽地嘟囔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朕除外。”祁修年厚顏無恥地接過話。他就愛欺負吱吱,誰叫她心裡裝著那個關係不清不楚的男人了?瞎子都能看出吱吱對席子恆的感情並非父女之情。更何況他乃皇上,豈能受得了所碰過的女人思想出軌,肉。體更是想都不許想。即便一輩子只侍寢一次也必須給皇上守住貞節。
“是除外,你是種馬。”葉思蕊小聲嘀咕句,雙手護胸躺好,平靜如水道:“我光著呢。”
“……”祁修年怔了怔,伸手胡亂摸了一下,光溜溜的觸感劃過指尖:“還挺雷厲風行的。”
“又不是大姑娘了,我早就不在乎了。”葉思蕊這話真是嘴打嘴,當初就是無緣無故被祁修年硬上弓才結下樑子的,這會她才發現,她沒法跟祁修年理論這種事,真理論起來只能惹得祁修年捧腹大笑,在祁修年的概念了,只要天底下沒結婚的女人都是他的,就跟每天換一件衣服沒多大區別。
祁修年忽然臉色一沉:“這事得說清楚,是跟朕不在乎,還是跟所有男人都不在乎了。”
葉思蕊頓時暴怒,一拳打在祁修年胸口上:“舅舅個禮帽的!你說這話也太過分了吧?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她一把抓過衣服往身上套,氣得眼淚差點掉下來,知道古代女人在男人眼裡不值錢,但祁修年的嘴也忒損了點。
祁修年感到她要下床,一把摟住她的腰拉回床榻上,葉思蕊又重重給了他一拳:“你離我遠點行麼?如果不是為了救席子恆你以為我願意混進妓。院怎的?!”
這句話重重撞擊了祁修年的情緒,不為別的,只因這丫頭從沒想過皇上就在她身邊,有何事皇上會給她做主,她不獻媚不低頭,一門心思拼命查詢屍首,似乎從未考慮過依賴皇上的幫助,她究竟是怎樣個性的女子,獨立得讓男人傷自尊:“你忘了我是誰?”
“你會管嗎?死幾個人你會在乎嗎?你就是圖好玩才跟來看看熱鬧,想看我是否能憑藉一己之力替席子恆洗刷罪名,我告訴你,我一定可以。”
祁修年雖看不見她此刻的神情,但透過那股堅定的話語也能想象她的表情。她頑強固執得似乎真已超越自己對女人的定義。罷了,祁修年不想跟她解釋,也不想為自己辯駁,這丫頭是塊頑石,畢竟皇上心裡想何事也不必得到旁人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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