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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裡鎮沒有牙行,但卻有一個牙頭。牙頭叫蛇王,乃是天幕府重點關注物件,十里八鄉買賣的孩子都得經過他的手。一開始,蛇王還以為寧月還是衙役,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當寧月將木牌一亮出來,蛇王瞬間從大爺變成了孫子。
“哎呦,寧捕頭,你這可懷疑錯人了啊,我雖然做牙口買賣,但我也是講究原則的。不是您情我願我絕對不接更可況拐賣人口了。”
“少廢話,半個月前有沒有收到一個叫虎子的孩子,大約六歲看起來像是富家子弟。”寧月陰著嗓門冷冷的問道。
“哎~寧捕頭你還不信我?這樣吧,您等等!”說著從內屋翻出一個藍皮本子遞到寧月的眼前。
寧月接過一看,竟然是他的賬本,這也算變相的證明清白了。賬本一般是最機密的東西,交出了賬本等於交出了自己所有的商業機密。
寧月看著賬本眉頭輕輕一皺,“這三個月,你只經手了七個孩子?而且全是女娃?你虎誰呢?”
“嗨!寧捕頭,你也想想,只有那些窮的活不下去的才會捨得賣孩子,而就算賣孩子也不會捨得賣掉男娃。這蘇州府富澤,雖說窮人家有不少但官府對窮人家經常有些補助使得真到賣兒買女的人家根本沒幾戶。我這七個有一半還不是蘇州本地人,都是從江北道逃難來的。”
以寧月的經驗,蛇王並沒有說謊。所以蛇王的一番話斷掉了寧月所有的線索,因為拐賣孩子必須經過牙行這一道程式。沒有牙行出具的賣身契,就算被拐賣成功也脫手不出去。
綁架勒索也不是,轉手販賣也不是,這讓寧月有些頭大。按理說少婦嫁到京城第一次回家省親,這結仇結怨也不太可能,整理了總總突然發現線索竟然全部斷了。
“對了!如果虎子的失蹤不是特例呢?”在寧月前世有一種叫團伙連續作案,看他們的動作這麼嫻熟老練肯定不是第一次出手。寧月當即決定迴天幕府找找看是不是有相似的案件,或者從別的地方能發現蛛絲馬跡。
回到天幕府的時候已經黃昏,寧月晚飯都沒有吃,直接一頭鑽進檔案室查詢起相關的卷軸。一直到半夜三更時分,寧月都沒有找到一件和這一次相似的案子卷宗。
寧月沮喪的長長一嘆,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聲。魯達披著外套提著燈籠走了進來,“我半夜起身,看到這裡還亮著燈所以過來看看。”
看著魯達一臉關心的表情,寧月心底不覺一暖。白天的不快也一瞬間一掃而空,“捕頭,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這倒沒什麼,我之所以不讓你以天幕府的名義接下這案子就是怕你砸了天幕府的招牌。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你也不知道,這世上懸案比破掉的案子多得多。在我看來,這件案子還會是懸案。”
“捕頭,你說在這之前,同裡鎮可曾發生過相似的案子?”
魯達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你在這翻了一晚上卷宗就是為了找同類案子?找到了麼?”
寧月也是苦笑,“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啊,還是別白費力氣了。茫茫人海,你上哪裡去找?沒有線索,根本無從查起,別折騰了,早點睡吧。”魯達告誡一聲,提著燈籠離開了。
一無所獲的寧月無奈的一聲嘆息,也跟著站起身將卷宗收拾起來放回到原來的書架。突然間,寧月的動作猛然一頓。
“好像忘記了什麼?”寧磨搓著下巴看著手裡的卷宗,“謝雲臨走前交代什麼來著?有一批卷宗忘在家裡了?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一覺睡到大天亮,畢竟昨晚熬夜到了半夜。寧月起床之後直接出了天幕府向易水鄉走去,一邊走,心底卻是犯嘀咕。
“奇怪了,謝雲都住天幕府五年了……怎麼會把卷宗忘在家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