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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說坐在呂孝左邊的包回同學,他正在挺著腰板勾著頭,偷偷摸摸的看抽屜裡面的情書,那情書是他在剛剛下課的時候收到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女生送來的。
呂孝用餘光,也就是他自己所說的膀胱,瞄到了那個信封一眼,上面寫著四個鋼筆空心字:“回郎親啟”,不是情書又是什麼呢?他因為心懷嫉妒,所以就裝作沒看到,心不在焉的盯著黑板聽起課來。
包回本來一上課就準備拆開信封的,誰知道?豬腦殼一進門,劈頭就是一頓臭罵,張牙舞爪的怪嚇人的,“蔫人出豹子”,不好惹,“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他不敢當時就拆,一直等到豬腦殼發完窮脾氣,又發完卷子,轉過頭去板書了,才敢在抽屜裡面鬼鬼祟祟的撕開信封,開始看信。
話說豬腦殼在黑板上一邊板書一邊講題目講得好好的,忽然轉過頭來,像泰國人妖一樣對講臺下回眸一笑,說:“唉?這道題目我還有一種新方法來解它,你們信不信?大家來看,看我怎麼來解,”
然後一邊轉過頭去繼續板書,一邊解說:“你們看,先把它來加上它,再把它來減去它,又把這個代到那個裡面去,這樣的一搞,估計答案就會出來,你們等我來計算一下呵。
耶?怎麼搞的?剛才還算得好好的,怎麼就算不下去了?古怪的哈?沒錯啦?不行不行,這樣解還是不行,解不下去,思路上估計還是出了問題。”豬腦殼就這樣,又在黑板上卡住了,愣在那裡,怒視著黑板呢呢喃喃,他的手不知不覺的就伸到講桌上去了,拿起了黑板擦子,戀戀不捨的,慢慢吞吞的擦起他的新方法來。
喬廓一見豬腦殼擦黑板,就不幹了,自言自語的抱怨起來了,說:“啊?什麼?解不下去?哈?又不早說!真是畜生!絕戶人家!這樣的騙我!騙我抄到這麼多,又跟我說解不下去!解不下去就不要充英雄會死啊!死喜歡打腫面衝肥子!你個死豬腦殼!正宗的豬腦殼!世上死了多少人怎麼沒有輪到你!死沒治的廢物!索性死掉去算了!”罵完,“咯——,呸!”,咯了一口濃痰吐在卷子上,然後捲起卷子來包住那口痰,把卷子一揉揉成一團,握在手裡使勁的握,握成結結實實的一個小紙團兒,大罵一聲:“你是一坨稀巴爛的狗屎啊!稀屎扶不上黑板的人兒!索性死掉去算了!”一邊罵一邊把小紙團往講臺上一扔,剛好砸在那隻正方體的鳥兒的屁股上,又反彈到講桌上,再滾落到地面上,豬腦殼就當沒有這回事兒,還在那裡全神貫注的一邊擦黑板一邊呢呢喃喃。
喬廓這一紙團扔上去,臺下的緊張氣氛頓時就解除了,開始嗡嗡嗡起來,回覆到摸底考試前物理課的那種熱鬧狀態。
包回感覺到班上的氣氛祥和起來了,就乾脆把情書搬到課桌上來看,還對坐在他右邊的呂孝說:“你來看哪,這個妞兒跟你同姓。”
呂孝說:“我姓呂的還有那麼賤的?倒插上門的?莫跟我說名字叫雙文哪。”
包回說:“唉?你怎麼曉得?就是呂雙文呢,莫跟我說她就是你堂妹啊。”
呂孝說:“不偏不倚,就是我堂妹,怪不得過年的時候跟我瞎打聽你呢,原來早就在意淫你,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下手了,動作倒是夠利索的,不愧是心狠手辣的貨色。”一邊說,一邊就湊過頭去跟包回一起看情書。
話說他兩個看情書看得好好的,忽然,童元從座位上嘣的一聲彈了起來。
他就坐在講臺的正下方,一彈起來,就扯起喉嚨,指手畫腳的喊起來:“唉?不要擦,不要擦,我想到了,其實這個方法也可以解得下去,只是麻煩一點就是了,唉!——,說了不要擦還偏要擦,擦了還不是要寫出來?”
豬腦殼真個不擦了,把黑板擦往講桌上一拍,伸手把粉筆遞到童元面前,說:“你來,你來。”
童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