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我拿你當兄弟你惦記我閨女(第1/2 頁)
“街溜子是什麼?”陳母不懂就問。
“地痞。“陳麗君想了下,用地痞形容於敬亭不太合適,“那臭小子,大概就是咱這的頑主。”
於敬亭這種把玩兒當成正事兒,把正事兒當成玩的男人,用頑主來形容最合適。
陳母心咯噔一下,聽著不像好人?
陳父嗤了聲,一臉的“早知道會這樣”。
“隨了她沒正事的媽,自己作死,活該。”
與其說是罵穗子,不如說是跟陳麗君翻舊賬。
“你下鄉前,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找農民,可你作死不聽,還生了這麼個孽種——啊!”
陳麗君面無表情地將裝著豆汁的瓷碗舉過頭頂,陳父臉都白了。
“這是元代的!快放下!”
陳麗君把碗放在桌上,陳父繼續嘮叨。
“她願意嫁就讓她嫁,過不好了天天捱打知道錯了,再給她找個二婚的,甭管是販夫走卒農民村夫,打發就得了,屆時讓她跟你斷絕關係,不要想著從這個家分到一分錢的好處。她不配!”
陳麗君鏡片寒氣一閃,稀里嘩啦,連碗帶盤子,全推到地上。
碎得碎,翻得翻。
陳父捂著心口,瞠目結舌,一地狼藉。
他的元青花啊!
“手滑了。”陳麗君優雅地站起身,抓著那疊報紙進了房間。
“啊!老陳你怎麼了!”
氣出心臟病的父親還有手忙腳亂的母親,都被陳麗君隔絕在門外。
陳麗君盯著信紙,恨不得把“丈夫”這倆字盯出個洞來。
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女兒會這時嫁人,還是嫁了這麼個
想著老於家那個一身是膽龍精虎猛的街溜子,陳麗君太陽穴直突突。
陳涵穗這個小壞丫頭,是真會給她惹事。
陳母敲門進來。
“你爸讓你氣得心臟病都犯了,你總跟他對著幹做什麼,真惦記那孩子,等咱這邊安定了,再給她接過來就是了。”
“接?接不過來了。”陳麗君嘲諷,於敬亭那小兔崽子,讓他叼上的肉,能吐出來?
“穗子嫁的那個男人,真的特別不像話嗎?”陳母看女兒這焦慮的樣子,猜到穗子找的那個男人不是個好對付的。
“對了,你讓我準備了不少土特產,說是要送東北那邊的熟人,讓他幫忙照顧涵穗,要不,咱讓他過去,嚇唬一下那個街溜子,讓他別欺負穗子?”陳母想起來了。
陳麗君說,她在那邊有個忘年交,年紀不大能力不小,在當地有不小的勢力,有他關照著,涵穗不會被人欺負。
“東西都拿去餵狗吧,不用給了。”
“你不是說,那個兄弟特別講義氣,只要他收了東西就一定能照顧涵穗?”
“他把我女兒照顧到炕上去了!”陳麗君用力拍了下桌子。
陳母驚得合不攏嘴,難道——
“那個讓你誇的天花亂墜的兄弟”
“就是這個小王八羔子!”
從讚不絕口的忘年交淪為小王八羔子,中間就隔了一個穗子。
於敬亭這個人,陳麗君給的評價並不低——那都是在她知道這貨把她閨女叼窩裡之前。
她回來後,幾次跟母親提起這個年輕人,說他有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做事果斷,更難得的是非常講義氣,有大將風範。
給他機會早晚能大放異彩,絕非池中物。
他母親王翠花又是陳麗君閨中密友。
所以,陳麗君從不擔心穗子被陳開德和他的醜女人欺負。
只想熬過這過渡階段,再把穗子接過來。
但,百密一疏,萬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