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ldo;過後自能分曉。&rdo;他伸出手去。她冷笑了一聲，聳聳肩頭，把證件交給他。

&ldo;請你注意，華生，不要讓馮&iddot;蘭默雷因夫人碰拉鈴的繩子。&rdo;我的朋友一邊平靜地說著，一邊走向靠牆的桌子。

在燭光下，他從頭至尾看了一遍證件，又把它們舉起，對著燭光仔細地察看著。他那瘦弱的身影在被照亮的黃色羊皮紙上形成一個黑色的剪影。後來，他抬起頭來看我;我看到他那懊惱的臉色時，不禁有洩氣之感。

&ldo;水印是英國的，華生。&rdo;他平靜地說，&ldo;但是，這種製法和質量的紙是在五十年前大量輸入法國的。這幫不了咱們的忙。咳，我擔心要發生最壞的情況。&rdo;我知道，他當時關注的不是他自己那種不值得羨慕的境地，而是那位焦急而又無畏的婦女;他甘冒失去自身自由的危險，為的是她的案子。

馮&iddot;蘭默雷因夫人發出響亮的笑聲。

&ldo;你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福爾摩斯先生。&rdo;她嘲弄地說，&ldo;可是，這回你犯了大錯了，吃了苦頭你才會明白。&rdo;

我的朋友已經把證件再次在燭光下展開，並且俯身看了一會兒，我發覺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起了變化。原來籠罩在面孔上的懊惱神色消失了，換成一種全神貫注的樣子。他那長長的鼻子好象幾乎要貼到他正在低頭察看的紙上。當他終於直起身來時，我從他那深陷的雙眼中看到興奮的光芒。

我急忙跑到他身邊。他指著兩個證件上記載細節的文字問道：&ldo;你從這裡面能看出什麼來，華生?&rdo;

我說：&ldo;寫得很清楚，很好認。&rdo;

&ldo;墨水，老兄，看那墨水!&rdo;他不耐煩地高聲說。

&ldo;啊，是黑墨水。&rdo;我從他肩頭上望過去說，&ldo;恐怕這也幫不了什麼忙。我可以拿出一打我父親從前的來信，都是用這種墨水寫的。&rdo;福爾摩斯兩手相握，笑了。他大聲說：&ldo;好極了，華生，好極了!請你看看結婚證書上亨利&iddot;柯爾溫&iddot;格拉德斯戴爾的姓名和他的簽字。好，再看一下瓦朗斯登記表那一頁上他的姓名。&rdo;

&ldo;看起來沒有什麼欠妥帖之處，兩者上的簽名是一樣的。&rdo;&ldo;一點不錯。可是，墨水呢?&rdo;

&ldo;有一點發藍。對，肯定是普通的藍黑靛青墨水。怎麼了?&rdo;&ldo;兩個證件中所有的字都是用黑墨水寫的，只有新郎的姓名和簽字例外，你不覺得這個現象奇怪嗎?&rdo;

&ldo;也許奇怪，但並不費解。格拉德斯戴爾很可能習慣於使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墨水瓶。&rdo;福爾摩斯奔向窗前的一張書桌，翻找了一小會兒，然後拿著一支羽毛筆和一個墨水臺走回來。

他用羽毛筆蘸著墨水在證件邊上劃了一兩下，問道：&ldo;你說這是同樣的顏色嗎?&rdo;&ldo;完全一樣。&rdo;

&ldo;不錯。這瓶裡就是藍黑靛青墨水。&rdo;

原來站在後面的馮&iddot;蘭默雷因夫人突然衝上去要拉響那個鈴，可是，在她還沒抓住繩子時，福爾摩斯的聲音已經響遍全室：

&ldo;如果你碰那個鈴，保險完蛋!&rdo;他的聲音很厲害。

她的手就在繩子上停住了。

她冷笑道：&ldo;真是笑話!你認為亨利&iddot;格拉德斯戴爾是在我的書桌上簽字的嗎?啊，你這蠢材!誰都用這墨水。&rdo;

&ldo;基本如此。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