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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來給她滋補身體,島津正美大為感謝。船工妻子說道:“姑娘,你好福氣,那位相公這麼疼惜你,將來一定是個好丈夫。”島津正美正喝著魚羹,聽她如此說,臉上一紅,微微忸怩,說道:“他……他不是……”船工妻子還道她是害羞,說道:“姑娘,遇到一個疼惜自己的男人不易,你好好珍惜。”島津正美臉頰上紅彤彤地不說話。
到晚上,洛安旭便和船工睡在一艙,島津正美和船工妻子同宿一艙,以便夜裡照料。
水路四通八達,舫船駛出湖泊,轉進河道,穿州過府,行駛兩日兩夜,抵達昭月國境內。兩日之中,洛安旭神情變化明顯,不寧心緒躍然於臉上,前兩日給島津正美喂服湯藥,還說幾句話,現在已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島津正美和他坐在咫尺,一句話跟他說了幾遍,他竟也聽不到。
島津正美將臉頰湊到他面前,一雙漆墨大眼瞧著他,一眨不眨。洛安旭回過神來,兩人臉頰近在咫尺,四目相對,洛安旭嚇了一跳,向後撤一撤身子,見她舉動怪異,問道:“你幹嘛?”島津正美道:“你幹嘛!藥匙在手裡握半天,也不給我吃藥。”洛安旭略覺尷尬,將湯藥端到嘴邊嘗一嘗,說道:“湯藥涼了,我去熱一熱。”
服過湯藥,洛安旭扶島津正美睡下,起身出艙,走上船頭,放眼四顧,河道兩岸桃紅柳綠、鶯飛草長,正值春意盎然,一派生機,他卻無半分心情觀賞。忽聽身後島津正美低低吟道:“願為風,願為雨,靠近你;願為心,願為肝,知道你。你謂相似有多苦,不知白髮增幾許。你謂相思有多累,不知心酸何滋味。”
洛安旭知道島津正美曾見過他師妹出嫁、他半道攔轎的事情,聽她感嘆出的正是自己現在的心境,默然不語。島津正美望著他孤惶背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走到船頭,和他並肩而立。
洛安旭轉頭看她,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島津正美道:“艙裡太悶。”洛安旭見她嘴角含笑,目帶溫柔看向河岸一邊的懸崖峭壁,順著她目光瞧去,數丈高的峭壁上生著一朵碗口大小的粉紅花朵,雖然長在石縫之間,卻是吸納天地靈氣日月精華,長得俏麗尤滋。
洛安旭提氣躍出船頭,凌空御風,劃過數丈河面,攀上石崖,伸手將花朵摘下,躍回船頭,遞在島津正美手裡,人花相映,各增嬌美。島津正美臉色微微黯淡,說道:“好美的一朵花兒,卻生在石縫裡,一輩子無人瞧見。等終於有人看到了,卻是被人採下來,美麗不再。就像世上的人兒一樣,在最美好的年華里,執著一些事情,等到終於放下了,年華卻已不再。”
洛安旭輕嘆一口氣,蹙眉不語。
舫船行到中午,在一處水域泊船,洛安旭付過船資,又多給出一倍銀兩,感謝船工夫婦照料。
兩人沿著河岸走了七八里路,忽聽背後道上蹄聲雷動,有人叫道:“讓開道,讓開道!”兩人退在道旁,數十名大漢身著紅色吉服,旋風般馳過,洛安旭認得是昭月國王都龍驤衛。他皺一皺眉,忽地拔身竄起,撲向最後一名龍驤衛,抓住他衣領提下馬來,冷冷問道:“昭月王何時大婚?”那龍驤衛見他面色不善,支支吾吾不說話,洛安旭提著他高高躍起,離開地面數十丈,冷然道:“再不說,我放手了!”龍驤衛低頭見身懸半空,腳下樹木矮小,嚇得一陣頭暈,忙道:“別……別鬆手,主上後日大婚!”洛安旭呆了一呆,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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