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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無辜地縮了縮脖子,無視男人冰冷的眼神,硬著頭皮將藥方上的藥名指給他看。
事到如今,即便在她身上瞪出個窟窿,她也沒有辦法啊!
誰讓原主過去總是偷懶,根本不曾聽師父和大師兄的話好好用功,以至於現在,她盯著藥方上那一個個陌生的藥名,明明全是認識的字,偏生放在一起卻成了天書,好看歹看了老半天,只覺得腦中空空如也,全然沒有丁點兒關於它們長什麼模樣、有何藥性的印象。
藥櫃上是標記了各種藥名不錯,但一個藥櫃就足足有上百個小格,而且藥房內還不止這一個,光靠著比對這些藥名去找,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真正懂醫的人是不會用如此費時費力的方法執藥的。
藥格子的排列遵循一定的順序,藥性、功效等愈是相似,所處位置也便靠得愈是相近,故只需認準幾樣不同藥性的藥草,其餘藥草在相應位置附近尋找便可,方便又快捷。
然而此法對阮墨而言,顯然是行不通的。
莫說藥性如何,便是她記得住的藥名也寥寥無幾,更不必提兩者能否對上號了,只得用最笨最慢的方法,逐個逐個找。
但找了將近半個時辰後,她便放棄了。並非是缺乏毅力去堅持,而是這麼做的速度著實太慢了,若再如此做下去,真甭想能在日落之前完成任務了。
於是,當瞧見那個抱臂倚立於窗邊,無所事事的男人時,她決定拋開不麻煩他的念頭,厚著臉皮去尋他的幫助。
所幸她猜得不錯,單逸塵對她不喜歸不喜,但凡是涉及醫術方面之事,再心有不耐也會一一回答她的問題……至多忍無可忍瞪了她幾眼,然後嘴角抽搐地問她,到底記得的藥草有多少種。
不過她可沒膽子告訴他實話,否則……估計能把他氣得直接拉門走人。
“芍幹、春歸的藥性與枸香相似。”單逸塵掀眸往藥櫃那兒瞥了一眼,目光即刻便落在了某處,沉聲道,“我方才說過,枸香的藥性如何?”
她的記性不差,也聽得認真,想了想便答上來了:“味苦,性溫,無毒,用於平肝止痛,斂陰止汗。”
“嗯。”他略一頷首,繼續解釋道,“芍幹、春歸同樣如此,只是芍幹多了活血的功效,用時需顧忌病者是否有出血等相沖之處。”
“哦……”她點頭記下了,在藥櫃的枸香附近尋到了這最後兩味藥,拉出格子各取出些許,放在白紙裡包好,總算又解決了一張藥方子。
就這般磕磕碰碰地慢慢找著,到了師父驗收的時候,雖只完成了十張之六,起碼算是過半,阮墨覺著很是滿意了。畢竟原主的基礎實在太差,單靠著單逸塵在旁幫她惡補便能有此成果,已屬難得。
然師父的一句話,卻瞬間將她那幾分自得的心情打入了谷底。
“其他組別皆全數完成,且最遲的一組也提前半個時辰結束了考核,而你們……”
阮墨自知有錯,垂首盯著裙腳下併攏的繡花鞋頭,乖乖聽師父說教,但當他說到要懲罰二人時,她心下一緊,忍不住出聲打斷:“師父,得此結果全賴我一人。師兄已十分用心教我,何過之有?怪只怪我平日太過懶散,疏於練習……望師父莫怪師兄,我甘願一人受罰。”
話音剛落,在場的另兩人皆有些詫然。
以小師妹嬌氣任性的性子……竟能說出這種話來?
單逸塵依舊面容冷峻,只微微側眸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收回視線。
而師父則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輕咳兩聲,緩緩道:“嗯……墨兒也說得在理。只不過,你二人同為一組,自是要有賞同領,有罰同當,豈有一人受罰一人無責的道理?”
“師父……”
師父不可能不知單逸塵醫術之精湛,若讓他一人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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