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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間清淡的甜香,分不清是枇杷的味道,抑或是她的氣息。
阮墨完全未曾料到他會如此,目瞪口呆看著他握著她的手背,將剩餘的大半個枇杷吃得乾乾淨淨,再抬起頭時,他極其自然地抿去唇上沾染的汁液,面色清冷如昔,全然看不出方才用這般……幼稚的吃法,啃了一隻枇杷。
柔軟唇瓣拂過掌心的地方彷彿微微發了燙,她欲抽回手,男人卻依舊緊握不松,只好硬著頭皮扯了扯嘴角,問道:“皇上覺得……甜嗎?”
單逸塵恍若未聞,目光落在她未施粉黛的臉龐上,好一會兒才放開她,淡淡道:“尚可。”
阮墨只覺被他瞧得有些臉熱,兀自低了頭,自然也不曾留意到他嘴角稍縱即逝的弧度,輕聲道:“皇上要處理政事,那臣妾便不打擾了。”
他無聲默許,看著她離開之時,微紅的耳根被垂落下來的墨髮遮蓋,不自覺地唇角輕勾。
那抹臉紅羞窘的神情,怎麼覺著……有幾分可愛?
實話說,這種感覺並非頭一回浮現了。
許是因他從前對這個女人太過不在意,他總覺著,近來的她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
白天來霽月宮時,在殿門外便能聽見裡頭輕鬆的閒聊聲,內容十分尋常,夾雜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他卻聽得舒心,不似旁的後宮妃嬪,成日只曉得傳些道聽途說的八卦。
在霽月宮用膳也是,桌上擺的總是他愛吃的膳食,明明他甚少開口言明,她心裡卻一清二楚,心思細緻得令人詫異。
就連他有胃病一事,亦是那日老太醫為他診脈時說,娘娘為了皇上特地向他請教胃病應注意的事宜,他才意外發現她已覺察此事。
不單如此,比起過去無時無刻不打著纏擾他的主意,這段時日她顯得溫順聽話得多,甚至小心抱怨過抄習《女誡》有些沉悶,問他是否可以允她到殿外透透氣。後來漸漸成了自然,每當他要批閱奏摺時,她便會主動退出殿內,直到將近晚膳時分才重新回到他的面前。
她能這麼識趣,於他而言是好事,心頭少了不耐與厭煩,他駕臨霽月宮的次數也便頻繁了些,若非那回秦公公有意無意提醒他該到別宮去走走,他還未曾發覺自己的不妥。
……也不知是好是壞。
單逸塵撫了撫眉心,收斂雜緒,邁步朝書案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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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擱下硃筆時,窗外的光亮已隱隱暗沉了幾分,不復刺目。
單逸塵覺著口有些渴,抬手按壓微微痠疼的額角,沉著聲喚了一個名字,久久不得應答後,才想起名字的主人根本不在殿內。
算算約莫已有兩個時辰,她在外頭待了這麼久,也不知是在做何事。
“皇上……”
他聞聲抬頭,見秦公公端著茶立於殿門處,眸光微斂,道:“進來。”
秦公公恭敬走入,將茶盞呈至他的手裡,躬身道:“皇上請用。”
水溫偏熱,暖意順著喉嚨一路往下,緩解了腹部因飢餓而生的不適,他放下茶盞,淡聲問了一句:“昭容何在?”
“回皇上,娘娘正在後院栽種花草呢。”
栽種花草?
單逸塵眉心一皺,不自覺朝窗外望了一眼:“什麼花草?”
“奴才不知,只聽宮女道是一種藥草……”
他話還未說完,便見皇上離座起身,瞧著那架勢是要往殿外去了,想來是要與那位娘娘說會兒話的,故而並未跟上去。待皇上的背影消失在殿門拐角後,才喚了宮人過來,吩咐去御膳房傳膳。
反正往常皇上在霽月宮留到這個時候,便意味著晚膳在此處用了,方才也看不出他有回紫宸殿的意思,想必今兒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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