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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挺好。
真的。
以前用膳這件事,於他而言,不過是為了維持生存所需而做,與完成任務無異,可若是以後的每頓飯,都能有她在旁一起用……莫名地,心底竟會生出一絲嚮往。
單逸塵微微抬眸,看向猶自說個不停的阮墨,忽而伸出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王爺?”她下意識摸了摸被他觸碰的地方,心下一動,卻不明所以。
他自然而然收回手,淡淡道:“沾了灰。”
“哦。”阮墨應道。
是做菜時不小心沾的?但她出膳房後分明擦過臉了啊……
卻不曾留意到,男人眼底淺淡如水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明天就要結束這個夢了~作者菌今天覆習複習累shi了……要花花要收藏才能起來繼續更新:)
☆、王爺與婢女(十一)
阮墨端菜過來前便用過飯了,晚膳後端藥予他喝,照往常一樣給他擦過身,伺候他睡下後,去屋後的池子沐浴了一番,才回到外間歇下。
自他發病至今數日,病情不見惡化亦不見好轉,就靠著老大夫的藥吊著,也不知何時才是個頭。時疫的可怕絕非空穴來風,她總有種隱隱的預感,如今這般情況,倒更像是兇殘的猛獸蟄伏已久,養精蓄銳,只消一爆發……便致命。
這當然不是好事,她一直祈禱著莫要發生,莫要發生。
“夫人,夫人,快醒醒……”
一陣由遠及近的叫喊聲吵得阮墨皺了眉,生生從混沌的夢境抽離,艱難地半睜開眼,看到不大熟悉的床頂。
對了,她本是過來主屋收拾些單逸塵要用的東西帶走的,見屋裡許久未經打掃,灰塵撲面,便綁起袖子將裡面清理了一遍,累得忍不住倒在榻上歇了會兒,不料一歇便直接睡過去了。
撲在床邊的丫鬟見她似是醒了,許是真著急了,不顧禮節便要伸手拉她起身,阮墨起得太猛,禁不住眼前發黑,捂著額頭問她:“怎麼了,急成這樣?”
“夫人,王爺他、他要不好了……”
“什麼?”她一聽到“王爺”二字,整個人頓時清醒了,藉著燭光看向丫鬟驚得慘白的小臉,聲音都不自覺高了幾分,“王爺他怎麼了?”
一問出口,只覺自己真是多此一舉,也不等丫鬟回話了,步履匆匆便往外跑去,直奔芙蕖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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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冷清的後院此刻竟裡外圍了好些人,細看之下,幾乎所有下人都來了,卻沒一個敢進屋裡。不知誰說了聲“夫人來了”,眾人立即讓出一條道,讓阮墨得以一路無阻奔入芙蕖苑。
人尚在屋外,便聞見一股怪異的氣味,越往內則越濃重,她卻顧不得那許多,馬不停蹄邁入內間,一眼便見榻上的單逸塵正痛苦地弓著腰,不停往痰盂裡嘔吐,髮絲凌亂,形容狼狽不堪。
許晁半跪在旁扶著他,另一邊的老大夫正給他把脈,俱是一臉凝重,對屋內極其難忍的惡臭恍若未覺。
阮墨也無心思去在意難聞的氣味,一心全系在男人身上,若非怕打擾老大夫問診,定然立時撲過去看他了。
“如何?王爺如何了?”
待老大夫一離開床沿,她便迫不及待上前詢問,臉色雪白如紙。
“這是時疫的症狀發作出來了,是好事也是壞事,老夫暫且沒時間說太多,還得去煎藥,你先好好顧著王爺,有不妥立刻讓人來告訴我。”
說罷,他腳下生風似的地出去了,阮墨聽得心頭砰砰跳著,然她不是大夫,思慮再多亦不過是瞎操心,只得強壓下忐忑不安,轉向依舊陣陣吐著的單逸塵。
痰盂內的嘔吐物不忍直視,她卻無半分嫌惡地走近他身邊,坐在床沿,一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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