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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吧。”
袁熙硬扯了扯嘴唇說:“我再坐一會兒,大叔大娘先回吧。”
馮大娘進了院子讓老頭把菜拎到廚房,就去敲西廂房的門,水柔心裡惱著袁熙快兩個時辰不見人影,怕他回來又盼他回來,回來了四目相對彆扭,不回來屋裡有些冷清,又稍稍有些擔心他。聽見敲門聲知道是馮大娘,忙去開了門,馮大娘看著她直皺眉:“水柔啊,眼睛怎麼紅紅的?和袁熙鬧彆扭了?這功名也有了,有什麼天大的事,也不該在這幾日鬧。”
水柔低頭掩飾眸中的淚光,馮大娘嘆氣道:“那傻孩子在院門外風口的石頭上坐著,耷頭耷腦的,哪象中了進士啊?這天下士子從小東三九夏三伏的,好不容易登科了,那就是比天大的喜事,可你看袁熙一點喜色也無,倒象是霜打過的茄子。”
馮大叔也過來說“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你們小夫妻眼下是人生難逢之大喜,別因小事生了嫌隙,應該高興才是。”
水柔被老兩口說得有些臉紅,忙說:“大叔大娘,水柔知道錯了。”
看老兩口回屋,心裡惦記他坐在風口,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後日就放金榜,可別著涼生病,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院牆拐彎處,果然呆若木雞得坐著,水柔上前抓住他手拉他起來,他竟拗上了,憋著勁紋絲不動,水柔咬牙用力,他依然僵坐著也不看她,水柔一生氣甩開他手扭頭就走,走了沒幾步又回過頭來:“袁子昭,你到底回不回去?”
袁熙還是不理她也不動,水柔想著剛剛觸手的冰涼,蹲□捉住他手溫言說:“子昭,我們先回屋,有話回去再說。”
袁熙的眸子這才有點生氣,隨著水柔起身,起身時因久坐就覺雙腿麻木,踉蹌了一下,水柔忙把他手搭在肩上,心想他真是命中的冤家,明明生他的氣,看他這樣心就軟了,還有些微微得疼。
回到屋中扶他靠坐在床上,為他脫了鞋襪捂上腳揉捏著雙腿,袁熙傻看著她,突然抓住她忙活的雙手:“柔兒心中有我對不對?”
水柔掙脫他手:“說什麼傻話。”
袁熙就不做聲了,我就是傻,你明明見著你的岐哥哥就對我淡漠了,我卻不死心,看著水柔紅腫的雙眼,心下添堵,她怎麼哭了?可是恨不相逢未嫁時?
夜裡兩人依然背對著躺在床上,心裡輾轉良久才朦朧睡去,睡得沉了又自然依偎在一處,早上醒來怔怔看著對方,又猝然避開彼此的目光,各自背轉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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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雨後觀燈 。。。
十七這日兩人從賭氣中清明瞭些,都想著說說話,幾次欲張口又慌忙閉上嘴,袁熙是害怕聽到不想聽見的話,水柔是怕擾了這幾日的心境,昨日馮大叔都說對袁熙來說是難逢的大喜,若是拿出那詩箋來問他,豈不是惹得誰都不痛快?
袁熙坐在屋中無事可做,水柔拿出針線低頭縫著襪子,好似全身心都在眼前的活計中,只是手裡的針慢了很多,縫一下忘一下,過一會兒發現錯了拆開再縫,袁熙在屋裡轉了幾圈,就想往外走,水柔頭也不抬得說:“又往哪兒去?又去院外呆坐著吹風嗎?昨日陽光好,今日這天陰沉沉的,再坐石頭上呆兩個時辰,非著涼不可。”
袁熙的手停在門上,她語氣淡淡得絮叨,在袁熙聽來卻如天籟一般,她還是關心我的,怕我著涼,沒有抬頭就知道我要出門,眼裡還是有我的。
袁熙想著衝到她面前搶過她手裡的襪子扔到床上,抓著她手往外就走,水柔不依說到:“這眼看就下雨了。”
袁熙回頭看著她說:“原來說好帶你出去的,今日非去不可,不怕大叔大娘見了笑話,我就扛著你出去。”
水柔知道他的性子,只好無奈隨他往外走,出了屋門望了望天,黑雲已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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