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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扎進非洲就抓不到人影。別以為老頭是看在跟你爸的關係上才不記你的仇,他是真的惜才愛才。”
南弋點頭,把人送到門口,他低聲地說了一句,“院長,我真的挺打怵的。”南弋從來不是死要面子的型別,他不憚於承認自己的怯懦。作為過了而立之年的準中年人,他明白,面對別人打心底的關切,最好的回報不是感謝,而是報以同樣的真誠。
他聳了聳肩,自嘲,“夠慫的吧?”
“當然不是,”任赫飛回頭,“這事兒換我身上也一樣下不了決心。”他拍了拍南弋肩膀,“誰也沒逼你立馬做決定,但也不能縱容你一直拖著躲著,連檢查也不做。”任院長挑了挑眉,傲嬌道,“我們一群在教科書上也算能留下個名字的老傢伙,還能真讓你聽天由命撞大運不成?你這是打誰的臉,沒點兒數嗎?”
“嗯嗯嗯,是是是,”南弋苦笑,“在下知錯了。”
送走了任院長,南弋下樓抽了兩根菸才回來。左思右想,寫了封郵件發出去。
其實自打畢業以來,他隔三差五沒少騷擾他的導師溫克爾教授。但當初老頭要留他在研究所待兩年,他死活不同意,傷了師生感情,教授好幾年都不搭理他。發出的郵件全部是已讀不回,但遇到棘手的問題,溫克爾教授會安排學生聯絡南弋給出意見,不直接回復他,脾氣倔著呢。
他們師徒倆關係破冰是在那場事故之後,溫克爾第一時間趕到,作為他父親的摯交好友幫忙操持了一系列善後。之後,老頭聯絡了救援飛機,直接將南弋接回醫學院,不計前嫌,親自照拂。
一年之後,南弋拒絕他制定的手術方案,執意回國,再次傷了教授的心。
“呼~~~”南弋長長地從肺腑底部吐出一口帶著滋滋啦啦血絲的窒悶之氣,這輩子他對不起的人裡邊,除去子欲養而親不待早早過世的外公外婆,恐怕他的恩師——國際神經科學界泰斗溫克爾教授名列榜首。
明天要趕早班機,就算天賦異稟不需要睡足十個小時,南弋也強迫自己儘量早睡早起。第二天早上,他提前聯絡好車到酒店送機,結果由於天氣原因飛機晚點,他們臨時改坐高鐵,折騰了一整天才回到家。
加上往返,出門整整五天,他沒有收到邵禹的隻字片語。一切好像回到了山頂那個夜晚之前,若有似無的曖昧與似乎就要戳破的窗戶紙全部煙消雲散。
實話實說,隱約的失落是有那麼一點兒隨著時間增長的,他並沒有自己理想中那樣收放自如。畢竟,邵禹從外到內,潛移默化中戳到了他的心動點上。所以,南弋此刻更大的感受是慶幸和後怕,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堅定,對方鳴金收兵是最理想的解決方式。
院長大人體恤員工,批了他一天假。南弋還是按照生物鐘早起,跑了步,到早餐攤吃飯。幫忙的小夥兒沒來,聽說是跟同學“特種兵”旅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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