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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高勝寒道“湄兒,你知道鍾無鹽名字的由來嗎?”
水之湄搖頭“我知道他原先不叫這個名字,是後來別人幫他改的,叫的人多了,就忘記他的本名了,但不知是什麼緣故,難道是他炒菜從不放鹽?”
“自然不是。那是因為炒菜中,放鹽是一門大的學問。他炒的菜,鹽的分量控制得非常精妙,多之一分則鹹,少之一分則淡,永遠是鹹淡適中,芳香四溢,使人胃口大開,垂涎欲滴。但食客在品嚐他的菜時,又永遠想不起‘鹽’的字眼,因為它已經融會貫通到菜式裡面,人們只會欣賞讚嘆菜品的色、香、味,而不會想到配料、調料、火候、刀功等其它方面因素。”
水之湄道“那豈不是跟劍法一樣,練到化境,已經沒有招式,因為他隨便一出手都是厲害的招式,無招勝有招。對手感覺到的只是劍氣,是人劍合一的劍之魂。”
高勝寒頜首“正是這個道理,高手過招,不會注意劍招的變化,而是專注於對方氣勢的流動和氣場的開合。因為劍招是死的,使劍的人是活的,氣場的盛衰是勝負最明顯的標誌。人無氣,則如同行屍走肉;劍無氣,則形如廢銅爛鐵。”
水之湄道“怪不得,那些對手以為倚仗奇兵利器就可以輕易擊敗你。其實於事無補,再鋒利的武器拿在凡人手中,也是形同虛設。甚至好幾次你連劍都不用,就擊敗了自以為強大的對手。”
高勝寒正想說什麼,跑堂的一聲吆喝“客官,菜來了。”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木托盤,行至跟前。只見滿室飄香,沁人心脾,鍾無鹽微笑著出現在面前。
十七、頭疼的事
高勝寒有時真難以置信,鍾無鹽矮矮胖胖的,怎麼能舞動沉重的大鐵鍋,而且得心應手,好象擺弄一根小小的筷子似的。他總是紅光滿面,隨時一付悶聲發大財的模樣。他笑容可掬的時候,一雙眯縫的小眼睛閃動閃動著,好象要看穿你埋藏的心事。
這次他炒了幾個菜:紅燒魚頭,小蔥燜豆腐,秘製排骨,自然還有適宜喝酒的菜:鐵板田雞。水之湄挾了一塊豆腐,鮮嫩爽滑,香氣撲人。真是,越是家常菜越能顯功夫。她不由嘖嘖讚歎。有好菜,自然要喝好酒,這次不喝紹興老酒,喝的是上等竹葉青。兩三杯下肚,鍾無鹽整個臉都變得紅通通的,他就這樣,一喝酒就臉紅,但如果據此認定他不能喝酒,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如果跟一桌子人喝酒,即使喝到天亮,滿桌子人都倒下睡覺了,他還能巋然不動,邊哼小曲,邊自斟自飲。如果有姑娘在身邊,叫他摸臉蛋就摸臉蛋,摸哪裡就摸哪裡,絕對不會摸錯地方。
有好酒好菜的確不同,高勝寒的興致好象也提起來了,一杯接著一杯幹,好象那不是酒,而是開水。酒過三巡,高勝寒眯著眼睛道“老鍾,我知道你輕易不炒菜給我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鍾無鹽道“沒事,咱們兄弟好久沒聚一聚,我是著實悶得慌。”高勝寒道“你那二兩壞水,瞞別人可以,怎麼瞞得住我。咱們相識多年,有話就說,何必遮遮掩掩。”
鍾無鹽一聽,苦著臉道“兄弟,被你言中了,咱的確有事,而且不是小事,你號稱天下第一剃頭匠,這次無論如何,必須拉兄弟一把。”高勝寒莫名其妙道“我什麼時候成了天下第一剃頭匠了?”鍾無鹽道“你專門剃難剃的頭,這豈不是天下第一剃頭匠嗎?天下難道還有你‘春風俠’解決不了的事?”高勝寒板著臉道“至今為止,好象還沒有。所以我的麻煩事越來越多,作為老朋友,難道你也要拉我下水?”鍾無鹽道“我才不管,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你不救我,誰能救我?”一番話把高勝寒捧得又舒服又好奇“一般人只知道你廚藝天下無雙,我知道你的大鐵勺舞動起來,尋常江湖人三五十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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