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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豪富,但多上三五個人吃飯。
也不要緊。”
藍衣婦人接道:“難婦還未請教夫人上姓?”
中年美婦笑道:“我姓蕭。”
藍衣婦人道:“蕭夫人。”
蕭夫人搖頭笑道;“快不要這般稱呼,我也許長你幾歲,如不嫌棄,那就叫我一聲姊姊吧!”
藍衣婦人略一沉吟,道:“夫人抬愛如何擔當得起。”
蕭夫人輕輕嘆一口氣,道:“妹妹的傷勢極重,不宜多勞神說話,外子已入城替你配藥去了。”
藍衣婦人心中大受感動,熱淚盈眶地說道:“咱們素昧平生,夫人這般對待難婦,叫難婦粉身碎骨也難報答。”緩緩閉起雙目,兩行清淚順腮淌下。
她似是突然回憶起一件什麼重大的事情,剛剛閉上雙目,忽然又睜開眼來,說道:
“敢問夫人聲,難婦乘的那艘雙桅帆船,可還停在湖中嗎?”
蕭夫人搖頭嘆道:“燒啦!一唉!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但你那雙桅帆船,盡付一炬,連那滿湖蘆葦,也被燒去,最可憐的還是那停泊在湖畔的幾艘漁舟,也被那蔓延的火勢燒燬,火勢燃燒足半夜之久,你那艘雙桅巨帆,早已化作劫灰。”
那藍衣婦人眨動了兩下圓圓的眼睛,默然不語。善良的蕭夫人只道那藍衣婦人心疼巨舟,趕忙介面安慰道:“財帛身外物,你也不必為那慘遭火劫的巨舟心疼了,寒家人口單薄,不妨長留此地。”
藍衣婦人道:“多謝夫人的垂愛。”
蕭夫人望望她身上的刀傷,黯然搖首,退出室外。
那藍衣婦人充滿著痛苦的臉色,這時泛綻出一絲微笑,閉上雙目睡去。
當她再次醒來時,天已入夜。
木案上高燃著一支紅燭,熊熊的火光。照得滿室通明。
寬敞精雅的臥室中,除了美麗的蕭夫人,多了一個身著青緞長袍,面色嚴肅的老人。
燭光下,一個細磁的藥碗,熱氣還蒸蒸上騰。
那臉色嚴肅的老人,目光一掠木榻,劈頭第一句就對那藍衣婦人道:“你身受九處重傷,仍能保得性命,實出老夫的意外。”
藍衣婦人道。“得蒙恩賜援手,使難婦幸脫死劫。”
老人搖搖頭,說道:“老夫雖然粗通醫理,但像此等重傷,實有無能為力之感,但你卻能平安度過,目下看來已無大礙,待傷口彌合之後,再養息一段時日,或可康復。
案上藥物,費我不少心思,眼過之後,還望你能屏絕心中雜念,好好睡上一夜、對你傷勢,不無小補,明晨老夫再來替你把脈。”
說完,背起雙手,緩步走出了臥室。
蕭夫人端起藥碗,行近榻邊,低聲說道:“外子為人,心慈面冷,對人素來不會說客氣之言,還望妹妹不要怪他才是。”
藍衣婦人急道:“夫人言重了,救命之恩,深如東海,難婦雖死,亦難報萬—……”
蕭夫人微微上笑,接道:“妹妹請喝下這碗藥湯。”
藍衣婦人嘆道:“難婦落魄之人,怎敢和夫人平輩論交,承蒙抬愛,已然心領。賤名雲姑,請夫人直呼賤名。”
蕭夫人笑道:“妹妹雖受重傷,風采仍然可見,如若我猜想不錯,妹妹必然出身大家,不是個俗凡之人。‘’
雲姑輕嘆一聲,不再答語,接過藥湯吃下。”
數日的療養,雲始大部傷口已合,人已可下床走動。
她從蕭夫人的口中,得知了蕭大人乃是一位廉正的御史,因彈劾權臣,被陷害關人天牢,被一位武林高人所救,埋名歸隱林泉。官海兇險,已使他再無心仕途,每日垂釣、蒔花,樂度餘年,夫婦兩人,膝下只有一子。
又過了一月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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