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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怕了，她雖然是雜役弟子，但是並沒有經歷清羽曾經經歷的那些人心叵測、顛沛流離，心性和手段上在清羽看來，確實是嫩得很，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清羽完全可以去管事那裡將事情說清楚，到時候一查便知。

清羽手上微微一動，一柄利劍，泛著寒光抵在李芸香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涼意，李芸香心頭一激，對上清羽冰冷的眸子，更是心中顫抖，她突然有些後悔了。

“師姐，你……你不能殺我！”

清羽冷笑，手上稍稍用力，利劍劃破李芸香的脖子，勒入她的血肉之中，聲音微揚：“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要是殺了我你也會觸犯門規！”李芸香突然找到了支撐，說道：“雲師姐，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也逃脫不了罪責！”

清羽冷笑，看向李芸香的眼眸更是冰冷，又帶著一絲嘲諷，“殺你一個雜役弟子最多不過是萬雲淵禁閉幾十年，我的幾十年跟你的命相比，你認為哪一個更划算？要是我在這幾十年之間突破了，說不定還能夠提前出來。而你，死了也不過是死了罷了，你真的以為他們會為你討回所謂的公道嗎？”

心頭激盪，她深深喘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李芸香下意識地接到。

“一日雜役弟子，終身雜役弟子！”清羽嘲諷道：“我知道你們雜役弟子很想成為棋風長老那樣的人物，可是你們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棋風長老在派中尚且走得艱難，你以為你是什麼人？”

李芸香呆住，她不怎麼明白清羽的意思，不過從她的話中她也聽出了什麼，“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說即使你成為正式弟子那些原來的正式弟子也不會真正接納你，而你會處處受人排擠，各種陷害冷落，明槍暗箭，防不勝防，你認為你真的可以活得長久？我勸你，最好交出解藥，否則……”

李芸香也不是真的笨，“我是不會把解藥給你的，除非你對著心魔起誓不會傷我一分一毫！”

清羽呵呵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或許只是覺得李芸香說得太過於可笑。

跟這樣一個人說話太過於費勁，清羽乾脆放棄和她說話，她想給她點穴，發現自己並沒有學會，乾脆使勁一下子將她打昏了，這才癱倒在地。

剛才，她已經是強撐著了，這會兒精神一放鬆整個人就都沒有了力氣。

“雲師妹，你怎麼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一睜眼，看到李清溪一臉緊張，虛弱地笑了笑，“師兄，我沒事……”說完這話，她只覺得心頭一陣激盪，然後又吐出一口血。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悠悠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面已經燃起了豆燈，她睜開眼睛，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被子裡傳來淡淡的皂角的味道，很乾淨，卻不是她的房間。

她剛剛坐起來，李清溪就從外面進來了，端來了粥菜，“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清羽點點頭，環顧四周說：“我這是怎麼了？”她揉了揉額角，有些痠痛，“我記得我中毒了，對了，李芸香呢？”

李清溪道：“我從她那裡拿到解藥，人也已經交給管事了，他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那我怎麼會來這裡？”

李清溪道：“你需要靜養，我看你那裡有些吵鬧，所以就擅自做主幫你搬過來了。你不會覺得我這樣過於唐突了吧？”

“吵鬧？”清羽無法將這個詞和自己那裡聯絡起來。

“是啊，你那個院子來了好多人，不利於你修養。”他端過稀粥，舀了一勺餵給清羽，“吃吧，吃了就好好休息。”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