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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今天並沒有到現場。范小姐,也許另外一隻鳥尊的線索就得去請教錢先生了。”
之後這隻“倗季鳥尊”以一個嚇死人的高價拍給了白司令。退場前柏然幫我拿到他父親的支票,我換到“青花轉心瓶加粉彩防風燭”走路。
“倗季鳥尊”的故事就從這一天開演。它就像是一把鑰匙,一把轉動蘇柏然、範文嘉,還有我這個一竅不通的傢伙此後那糾纏不清的命運的鑰匙。從這一刻起,命運之匙開始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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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1)
午後三點,我跟蘇柏然、範文嘉坐在沙利文吃烤鴿子蛋,喝下午茶。
蘇柏然一如平常的少語,範文嘉一如平常的多話。
我介於兩者之間,跟他二人同時相處,通常有一種很微妙甚至很不妥的感覺。
首先感覺到的一種不妥是他倆之間的關係。範文嘉是蘇太太的小妹子,也就是蘇柏然的小姨,兩者輩分不同,範文嘉算是長輩。可畢竟她比蘇家大公子小著幾歲,兩人都是單身,又都是小一輩中相當出眾的人物。這樣的一個青年男子和青年女子,長期親近地處在同一家屋簷下,好像總有些不妥當。
蘇家乍看上去很新派,但照著我的理解,蘇老爺子骨子裡仍舊是恪守舊規的人。然而對於範文嘉經常主動去找柏然聊天侃地,蘇東禾好像並沒表現出怎樣的反對。當然,他也不必太擔心,畢竟大部分時候都有一個姓金的年輕軍官厚著臉皮跟他倆賴在一塊兒。這姓金的就是區區在下是也。
但我現在更關心的並非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而是那尊花了我老爹六萬塊光洋的乾隆爺的瓶子。
“小姨,你不是說誰拍到這個什麼轉心瓶,你就給他抄一個還歷史真相的箋嗎?我可是被你這話蒙上了賊船的,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範文嘉微微笑道:“是啊是啊,都怪我懶,懶得提筆。就講給你聽吧。這轉心瓶的確是乾隆爺‘古月軒’的密制,更是藏在‘養心殿’的愛物。大清朝有個規矩,但凡皇帝看上哪位妃子想要臨幸她,必是交代給近身太監,用毯子裹了來放在龍床上,不待天明就得重新送回妃子的別院。這位乾隆爺*成性,自是不好當面壞了規矩,便也照著辦,但也不妨偶爾來一回微服私訪。不告訴任何太監,不翻任何一位娘娘的牙牌,在‘養心殿’裡讀書讀到小半夜,興致來時便突兀地穿戴齊整,找出這盞‘青花轉心瓶加粉彩防風燭’,頂多只讓一個貼身的小太監領了,靜悄悄地掌著燈,興沖沖地往他那突然念想到的女人寢宮裡去,實在又浪漫又刺激。平時不用了,就變回一隻瓷瓶,大大方方地供著,小太監還得記住將黃蠟灌注進去,不要到下回用時竟已燒盡。只是這種事回數不宜多,也不好讓太多人知道,總得悄悄地才不失了祖宗的先例和大清的體面。康熙和雍正在位時朝事繁忙,到了乾隆,難得天下已逢太平盛世,他性子又好玩樂,所以很是造了一些古里古怪的賞玩之物,恰恰就是這防風燭的來歷。你看這魚戲蓮藻,也正是暗喻著魚水歡好的調戲之意。”
她這麼一番話說出來,我不由得頻頻點頭:“真是想不到,範小姨除了對古物有研究,對這種風花雪月男歡女愛的事兒也熟,真不愧是大學問家。”
範文嘉不禁雙頰緋紅,“呸”了一聲,便岔開話題,另說一件事。
“少華,我發覺那天你已經注意到我的這個墜子。”
範文嘉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等我含含糊糊地答上兩句,她已經取下項鍊遞到了我的面前。
確實是石頭的,確實與雄鳳鳥背上的那隻小鳳鳥頗為相似,都是雙翅低垂、怡然自得的模樣。尤其相似之處在於鳥眼,均是鼓鼓地向外突出,並未點睛。
只是相比之下,那枚小小的石頭鳳鳥比小鳳鳥的做工要粗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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