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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小聲解釋:“給紀郎君端茶時,他悄悄遞給我的。”
她多次去天盛賭坊。也在那裡見過紀玄,剛才紀玄把玉塞過來。她雖然有些驚訝卻也面不改色地收好。
許諾拿著玉發呆,上次她拿到這塊玉是因為景平囑咐朱商照顧許六娘。那麼這次又所為何事?
莫非景平回來了?
不可能!
他如果回來一定會來找許六孃的。
……
“娘子,娘子,不好了,二郎君和三郎君被人劫走了!”屋外傳來春棠慌張的聲音。
許諾正拿著繡花針和一塊手帕較勁,聽到後扔下手帕二話不說就衝到外面。
“怎麼回事?”她一手拉住春棠,就往映誠院的方向快步而去。
春棠跑得慌張,頭上的簪子都有些歪,卻沒有功夫扶起,喘著氣道:“夫人見二郎君遲遲不回來就遣人去尋,一路尋到丁府也沒見到他們。”
“丁家門房的人說二郎君與三郎君將幾位郎君送到丁家學府,幾位郎君乘車各自回去,他們也乘車往回走。”
“然後就不見了蹤影,兩位郎君、小廝、車伕都不見了。”
春棠心裡著急,說的話沒有邏輯性,許諾卻聽明白了。
她心中警鈴大作,出聲道:“然後呢?”
春棠話裡已經有了哭腔:“後來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裡找到了馬車,馬車外還有血!”
說話間二人到了映誠院,許諾進屋時呂氏已哭得梨花帶雨,許谷誠不在,顯然是已經出去找人了。
見到許諾進來,呂氏推開一旁的人踉蹌地站起,一把抱住許諾,嗚咽道:“二郎被人抓了,二郎……”
哭泣著的呂氏依舊叫許諾心頭一軟。
呂氏經歷過失女之痛,為此整個人性子都變了,如今幼子出了這樣的事,不可能不崩潰。
許諾拍著呂氏的背,緩聲安慰:“娘,二郎身邊不是有個會武功的小廝嘛!指不定他們是下車做別的事了,您先不要擔心。”
“不,馬車上有劍痕,有劍痕……”呂氏聲音愈加絕望。
許諾沒想到有人拿著劍劫持了許家的兒郎。
他們二人不過是少年,不會惹了人,若有人蓄意劫持,只能是因為許家。
許諾不清楚具體清楚,想問呂氏還知道什麼,呂氏卻一個勁地哭,只好搖了搖她的肩膀:“娘,如果二郎真是被人抓走了,您要做的是去找他,去救他,而不是獨自傷心。”
“沒用的,沒用的,丟了就是丟了,用多少心力,用多少人都無用。”
呂氏顯然是想起了多年前在汴京找許六孃的情景,趴在許諾肩上,淚水將許諾的肩頭染溼。
許諾心疼不已,此時此刻好似有一把刀不停地刺她的向心口。不給傷口癒合的機會:“娘,您想一想二郎,他那樣聰慧沉穩一定會有辦法留下線索,等著我們找到他,他在等你!他今日九歲了。與我當年不同,我當年不過三歲,您要相信他。”
許諾想趕過去看一看馬車,從中找出線索,可若就這樣放著呂氏不管,不到一個時辰她就會哭暈過去。
許諾一番勸導。呂氏的哭泣聲逐漸緩下來,到最後抬起頭時眼中早已沒了先前的絕望,只剩下鎮定,一雙眼如璀璨的星空一般。
這便是真正的母親吧。
呂氏取了帕子擦乾淨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吩咐李嬤嬤備車。
她要出去,去找回她的孩子。
許諾急忙上前:“娘,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孩兒也要去。”
呂氏剛要拒絕,外面就傳來哭罵聲:“呂十七娘!你給我出來!”
丁氏哭地滿臉妝都花了,看見呂氏就過來撕扯:“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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