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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一引養父,他推拒你,自然會有輕微的傷痕!”
思吾閉上眼睛,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什麼是傷心,什麼不甘心,她都體會不到了。
世界一片黑暗,老天卻在她已然絕望時給她漏了一絲天光,落進她悲荒木涼的瞳仁裡。
那個少年,思吾一瞬便記住了他的名字。
佑川,江佑川。
他穿著洗舊的白色襯衣,清風明月般站在法庭的證人席上,不疾不徐的張翕著淡色嘴唇,給她作證。
“死者要強暴她,那天死者的太太不在家,傭人被死者支開,被告無力抗爭了才拿起水果刀。”
“我有證據。”
少年提供了影片。
“我準備偷竊死者家,想要摸清情況潛入她家裝了多個攝像頭,卻沒有想到拍到了這一幕,從對話和被告的驚叫中可以判斷,死者曾多次對被告有過分行為。”
“影片中清楚顯示,死者已經脫了被告和自己的褲子,被告拿刀已經是沒了退路,她害怕得閉上眼睛,根本不知道會扎到死者的心臟,被告嚇得推開死者,選擇報警叫救護車,並沒有補刀,算不上蓄意或者惡意加重死者傷勢。”
“刑法第20條中提到: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姦、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如果這麼清楚的影片都不能判無罪,我可以發到網上請全社會關心這件事的人來分析,我國對婦女兒童的保護真的需要接受全社會的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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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吾無罪。
江佑川因為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但並未偷盜成功,不構成刑事處罰,15日拘留。
15日後,江佑川重獲自由,思吾去接他,他到哪裡,她跟到哪裡。
☆、002:你偷,我給你放風
七月中旬,太陽是籠子裡放出來的老虎,見人就咬,讓人恨不能立即找個樹蔭躲上一躲。
齊耳短髮捂著熱,思吾用手背擦了額頭上的汗,一滴汗流進眼角,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從揹包裡拿出一瓶冰凍的礦泉水,小跑著追著前面的白襯衣少年,“給你喝水。”
少年停下腳步,毒辣的太陽讓他眯眼,他面前的少女比半個月前看著好多了,眼中至少沒有神如死灰。
因為瘦,顯得脖子很長,天鵝似的。
她這個年紀,是清秀得很精緻的女孩。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瓶身一層水珠,他擰開蓋子,仰頭一口不歇氣,就去了大半瓶。
他看見她的嘴唇很乾,下唇裂了個血口,幹了。
喝了水他才問,“跟著我幹什麼?”
他聲音如此清朗,不驕不躁。
思吾望著這個少年,比她高出好大一截,她要仰望。
她算過了,自己本來要被判無期,可因為這個少年給她作證,她所有的自由都是賺來的。
養母家不可能再回去,學校的同學用有色眼鏡看她,自己沒到法定年齡找不到工作,“我沒有地方去,我可以幫你做事。”
少年笑起來,一口白牙在陽光下放肆閃耀,眼中幾分逗趣,“我是個賊,你能幫我做什麼事?”
他說話的時候,痞痞的,吊兒郎當的樣子,明明清風明月般好看,卻像個帥過頭的不良少年,礦泉水瓶被他捏了幾下,“咔咔”的脆響。
思吾篤定的看著少年,“你偷東西,我可以給你放風!”
她16歲以後的所有是非,善惡,都是江佑川給的。
不管江佑川是不是賊,她都覺得他是好人。
而且這個世界,壞人都說自己是好人。
社會不管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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