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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做牛做馬”的話,聽多了讓我極其不舒服。也罷,就躲一躲吧。
小年即臘月二十三,過了這一天就真正進入過年的緊張節奏了。民間有俗語說:臘月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燉白肉;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兒晚上熬一宿……年是勞動人民的一次集體狂歡,為了慶祝豐收也為了迎接春天的到來,所以叫作春節。
潼安的街上人頭攢動,周圍是一張張興奮的臉。一個糊紙燈籠的老夫妻熟練的製作著燈籠,那老漢手中只一根細細的鐵絲,隨便擺弄幾下,再刷上糨糊,糊上紙,貼上幾張剪好的剪紙,無論是小兔爺還是醉八仙,或者鯉魚跳龍門,以及各種各樣的福娃都是惟妙惟肖,比我小時侯看過和玩過的燈籠要精緻很多倍。我出神的望著那老漢夫妻,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發現裡。
“莊爸爸,你瞧,那麼多好看的燈籠……”
一聲童稚的喊聲驚醒了我,側轉身望去,是一個女娃娃,粉嫩的小臉,五官精緻的無可挑剔。一雙好奇的眼睛正看向我這個位置,一身嶄新的橘紅色的衣褲,袖口和褲腳都繡著金色的花邊,白色的小馬靴左右各掛著一個小絨球。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慢慢的將視線轉到女娃娃旁邊的男人臉上——竟真的是他!
莊生根本沒有注意到我,他的眼睛望著孩子,眼神裡盡是寵溺與溫柔,也盛滿著濃濃的化不開的依戀。
“小尤要是喜歡,咱們就買一個!”
他們走到我的身邊,我迅速低下頭去,腦子裡翁翁作響,根本不曉得自己該做什麼。手似乎無處可放了,只得拿起身邊的一隻燈籠假裝翻來覆去的看,其實連那是個什麼形狀都沒注意到,耳朵豎的的直直的,偷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我喜歡這個,小白兔,還有這個小燕子,還有那個孔雀,還有……”孩子覺的很新鮮,一件件的拿起這個又放不下那個,根本不知道挑哪個好,將掛著的燈籠挨個摸了個遍,似乎還不滿足,一下子看見了我手裡拿著的這一個,她朝我指了指:“莊爸爸,我覺得那隻騎鯉魚的福娃最漂亮,我要那隻行嗎?”
“好!咱們就買那隻!老伯,那個樣子的燈籠您再給我做一隻。”莊生對著賣燈籠的說道。
“對不起,我賣的燈籠一樣只做一隻,不做重樣的!你打聽打聽,燈籠劉,街上都知道我這規矩。”
我不敢作聲,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虛的很,膽怯的很,也緊張的很。莊生看了看我,不帶有絲毫表情的冷漠,“我們不買了,等回館了莊爸爸親自給你做,保證比這裡賣的還漂亮。”原來,他不屑於跟我這樣一個陌生的人為一個燈籠開口。
琴尤嘟起嘴,不情願的樣子,這時,她又選了一隻小兔子。
轉身離開的時候,莊生對攤主說:“你這規矩很不好!”然後拉起孩子的手,繼續向前走去。我又聽見孩子小聲對莊生說:“那個戴面具的人好奇怪哦。”
直到看他們走遠,我才反應過來,匆匆買下那個燈籠向他們離去的方向追過去,人很多,我的心也很亂,根本找不到方向。
太陽從我的世界裡忽的一下就落下去了,我掉進了冰窟裡,渾身顫抖……
白天從街上回來後,我就陷入了一種困惑和苦悶,我的孩子——那可愛的打扮,那甜甜的喊聲,那俏皮的模樣,就象印在我的面前一樣揮之不去,尤其是她臨走時看我的那一眼,陌生而充滿疑惑。
孩子,其實,我很想聽你喚一聲——“娘”,雖然她是一個自私的不負責任的娘,可是她仍然愛你!莊生——我該怎麼感謝你該怎麼報答你,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那麼多,將她照顧和撫養的這麼聰明伶俐,這麼乖巧可人——可是,你若知我已嫁作他人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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