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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攬了攬:“天氣寒得很,那你明天就多睡會兒,我早些送她去,你別擔心。”
裴寧把簪子收在他枕邊,見他已經放下心睡了,也不再多說。本打算比舒景悅早些起來,好讓他多睡一會兒,誰想竟已模模糊糊聽到了他的聲音。
“阿景?怎麼了?”
房門很快被推開來,舒景悅氣沖沖地進來,見她醒了,便自然而然地走過來,裴寧隱約聽到院門口還有人高聲說話,便猜到了幾分:“我們是家人,總是沒什麼事不能說,不過鄰里間,要是話趕話的有什麼不好聽的,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話都被你說盡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舒景悅似是有點懊惱,卻又不得不點頭應是,彎下腰去幫她穿靴子:“我知道的。”
裴寧沒留意他矮下了身,一時回過神來,就只看到他微微低著的側臉,烏黑的長髮只簡單地束起來,青色的頭巾都已經軟得貼在他發上,不由展臂把他擁住,按著他坐好:“阿景,起來,你身上傷都是受不得寒氣的,我自己來……”
“這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這裡只咱們兩個人,何必去管那許多規矩?”裴寧抱了他一下,大步走出去,原本把挑著的擔子撂在門口叉腰站著的女人見她出來,也就哼哼唧唧罵了兩句類似於“摳門”之類的離開了。
把舒陽送去學塾後,家裡倒是更安靜了一些,經常是裴寧晚上接了舒陽回來,才有一些人聲,平日裡舒父總在昏睡,裴寧看得出舒景悅的臉色也不太好,加上書肆那邊的“新生意”果真像夏初妝說的那樣乏人問津,便有意地早些回來陪他。
周淺音見她沒到散學時間就等著接舒陽,臉上就有點不好看,連著幾天後,連舒陽也有些不樂意了,趁著周淺音不注意的時候跑出來。
“裴姨,你幹嘛這麼早來接我啊?”
“今天可是小年,你小舅做了好吃的,”裴寧看她一臉驚訝,取笑地點了點她額頭:“周夫子不在麼?我帶你逃學一次怎麼樣?”
“夫子剛剛被東家的人叫去說話了,”舒陽樂呵呵地掰住她的脖子,悄聲告訴她:“夫子會惱的,我還是等她回來說一聲……”
裴寧點點頭,正巧見周淺音過來,便迎了上去:“周夫子,我家中有些不便,今天就先把小陽領回去了。您看,可以麼?”
誰知周淺音竟當做完全沒聽到,扭頭就往回走。裴寧追上去喊了一句,她才調過頭來,面上板得死死。
“要走便走,何必再問?”周淺音朝她手上抱著的舒陽指了指:“她就算是蓋世奇才,也經不起裴小姐這樣糟蹋。不知道裴小姐把讀書做學問當成什麼事了?以為聖賢之書也可像青樓伎子一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裴寧被她罵得滿頭狗血,卻還反駁不得,想了想的確是自己最近太過鬆散,一時顧慮書肆中會有人來,一時又放不下舒景悅一人悶在家中,對舒陽的事也是獨斷專行,幾乎要弄得事情一團混亂了。
“夫子教訓的是,是裴寧魯莽了,這就向夫子告罪,”裴寧放下舒陽,整了整衣襟彎腰拜下去:“是裴寧無禮,望夫子見諒。”
她這麼做小伏低,周淺音也不再說話,雖然臉上神色還是不好看,總算也不像剛才那樣無視她了。
“你若家中有事不妨先行回去,我等會順路帶小陽回去。”
裴寧遲疑著看了一眼舒陽,卻見她並無不滿的樣子,想了一下,對周淺音點頭道了謝。
舒父的情況明顯是一日差過一日了,舒景悅對著他也不再是原來那般“嚴格”,近幾日更是連藥也不再逼著他一定要喝下去了。
裴寧進門的時候,只聽到他跪在床前小聲說話,連她推門進來,在後面站了許久都沒發覺。
“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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