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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她有意瞞住自己的這諸般動作,卻只做不知,望著銅鏡裡那依然美豔的臉,輕輕嘆息一聲:“我十六歲嫁予先帝,十八歲懷孕,到如今,才不過三十五歲。”
這嘆息之聲,輕輕淡淡,像一陣轉瞬即逝的風,幾乎就在出口的那一刻,便已被湮沒在大楚國皇宮的重重殿宇之中。
京城就是京城,繁華熱鬧之處,其他城市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店鋪林立,百貨俱呈;茶館中坐著口若懸河的說書人;戲棚裡走著唱唸做打的梨園戲子;路的兩旁更有擺攤的、算命的、測字的,就連抱拳走場打把式賣藝的人都比別處多出好幾幫來。
容若一路東張西望,滿眼生光,不管投入多大資金的古裝電影,都不會比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更真實、更熱鬧了。
他拉著性德的手,一會兒擠到東,一會兒跑到西,南瞧北逛,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
他自己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死拉著一個穿著白袍,俊逸漂亮得超越凡俗,讓人一見難忘,並再也移不開目光的絕世美男兒,這滿街一跑,不知引來了多少人奇怪的目光,他自己卻全然不覺。
就連性德只是人工智慧體,並不會有人類的焦急疑惑,都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到哪裡去,現在宮裡宮外肯定都亂成一團,皇太后和攝政王不知會派出多少人手來找你。”
“我聰明吧!皇太后讓秦公公和高公公幫我甩掉攝政王的侍衛,我卻有你幫我甩掉秦公公和高公公。”容若心情大好,笑得春光燦爛:“等他們找到我,我就說,剛才不小心遇險,是你救了我,然後決定讓你做我的貼身侍衛,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在我身邊了。”
“這就是你興師動眾,費了這麼多周折打的主意。”
“是啊!是啊!是不是特別聰明、特別厲害。”容若兩眼閃光,一副做了很了不起的大事,等待大人誇獎的孩子樣。
在現實生活中,他經常出入仁愛醫院當義工,每天干的就是裝傻扮呆、逗笑取樂,讓醫院裡的孤兒、小孩,還有年紀已大,但心思卻反而漸漸單純好哄的老人們開心。
論到裝模做樣,演戲逗笑,還真少有人可以比得上他。而且自從進入太虛幻境,思想存在於十六歲未滿的蕭若身上,感覺上,更似莫名其妙年輕了好幾歲一樣,他就更愛說笑胡鬧了。
他這樣邀功請賞一般說話,臉上就差沒用筆明著寫出“來吧來吧!
快來誇獎我吧!”這樣的話。
性德只淡淡看他一眼,雖然不至於說出“又笨又莫名其妙”這樣真心的評論,但也絕不至於違心到稱讚他聰明絕頂。
容若很是失望地嘆了口氣,用極懊惱的語氣說:“什麼人工智慧,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還好意思自稱什麼人工智慧體。誇我兩句聰明,你又不會損失什麼?”
他一邊說,一邊很是惱火地甩開了性德的手,大步向前走。
容若走了半天,沒聽到期待中的道歉安慰,回過頭,看到性德一言不發、一聲不出的跟在身邊,又忍不住叫:“你到底是完全不懂禮貌呢,還是真的這麼鐵石心腸沒有人性,我都被你氣成這樣了,你就不會拉住我的手,好好安慰我一番嗎?你就一點也不內疚嗎?”
“我懂禮貌,不過,我的心腸雖然不是鐵石,也的確是沒有人性的。”性德平靜地解釋:“如果你想要我拉你的手,可以向我提出要求。”
容若痛苦地抱頭哀叫:“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我希望你拉我的手,我希望這是出自你的意願,而不是我的要求;我希望你可以主動陪我說笑,無論是誇獎還是批評,那都是出自於你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受程式的影響,規定了什麼事必須做,什麼事不能做,可是在這些規定之外,你是自由的,你應該有自己的思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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