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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直到他們消失在走廊轉角處,他才閉上眼睛。
“回去吧。”詹士疲憊的聲音中充滿了孤寂和哀傷。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赫特冷怒的逼視著被他揍得躺在地上的男子。
“我以為你們要幹掉他。”男子抹抹嘴角的血漬,囁嚅的回道。“真的,我只差那麼一點就可以解決掉他們了。”原打算幹掉那個叫詹士的男人來遨功,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反而被射傷了大腿。
“你以為?哼!”赫特冷酷的左臉上一條淡淡的疤痕微微的牽動一下,“你的責任只是跟蹤他,其餘的事還輪不到你動手。”他皮笑肉不笑的提起一隻黑色皮箱,“看在你那麼辛苦勤奮的表現份上,這箱子內是你的酬勞,拿著它馬上消失。”
望著那隻黑色皮箱,那名男子貪婪的笑著,伸手捉過皮箱。就在他的手握住提箱把手時,連續的兩聲槍響讓他痛苦的一個悶哼,不敢置信的低頭望著自己肚子上的大洞,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和突來的強烈痛楚,讓他雙眼暴睜。
“你……”他用滿是鮮血的手顫抖地指著赫特,然而他卻再也說不出話,死不瞑目的緩緩倒下去,四肢抽動了幾下後就靜止不動了。
“人渣!”赫特冷冽的灰眼珠裡滿是輕蔑,踢了踢腳下動也不動的男人,貪婪不是一件壞事,但一個又貪婪又愚蠢的人,就讓人難以忍受了。
“路易,記住,讓這種人多活在世上一分鐘都算礙眼。接下來,就靠我們自己了。”赫特不帶感情的向身旁的中國男人說道。
夜深了,斐娜應該已經上飛機了,雨菱睜大眼睛,靜靜地躺在無燈光的漆黑裡。在詹士抗議無效下,她開始遵守諾言執行二十四小時的保護,但她已經躺在床上好一陣子了,卻仍然睡意全無。
她從來不知道人的視線在黑暗中會這麼清晰,聽覺會這麼敏銳,她清楚的聽見自己的思緒大聲的抗議尖叫;而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心聲是可以聽得見的。
雨菱不耐煩的翻個身,再一次閉上眼眼,想忽略心中翻湧的思緒,從醫院回來後,詹士沉默的態度讓她想尖叫,她知道他需要時間靜一靜,所以她命令自己安靜的躺著。但是……他那雙飽受折磨,含著痛楚的眸子,卻不斷的在她眼前閃過,煎熬著她的意志,刺痛著她的心。
最後她終於放棄的坐起身,不論他需不需要他,她都必須在他身邊。
詹士背對著她專心地拉著大提琴,雨菱輕聲的掩上門,悄悄地繞到他面前,默默地盯著他,她不知道詹士會拉琴。詹士閉著眼睛,像是沒有發覺她的到來,兀自沉浸在白已的音樂中。
大提琴的琴聲時而抑鬱、時而苦悶,像一股巨大的悲切壓在她的心頭上。琴音中的悲憤哀傷,如排山倒海而來的悲吼,她能藉由琴聲中的旋律,瞭解詹士此刻的心情,那幾乎令她想落淚。
她想撫平他臉上的痛苦線條,想吻去他緊閉的雙眼下,那沾在濃密睫毛上的淚水,但她不敢驚動他,他周圍散佈著一種冷漠又孤獨的氣息,哀痛將他整個人密密的包圍起來,隔絕了外界的任何慰藉。
第6章(2)
突然間,琴音停了。
詹士低著頭,兩手無力的垂放在膝蓋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有著令人哽咽的蒼涼和悽苦。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與失去的至友夥伴再次重聚嗎?我從來就不怕死,但卻怕極了這種深沉的負債和痛苦,那個甚至尚未成形的孩子,還有梅麗……”詹士背對著雨菱,痛心疾首的吐出內心的哀痛;不是刻意要對誰說,他只是單純的陳訴著心中的負荷。
“上帝,梅麗還那麼年輕,是我害死了她,讓她受盡凌虐而死得痛不欲生,還有斐娜……”詹士沉重的舉起雙手遮住眼睛,無聲的哭了。
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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