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5 頁)
是起了別的歹心……”鈕鈷祿氏頓了頓,“妾身想著實在害怕。”
這話一出,倒是讓雍親王也皺了眉,只是這事兒是後院中事,是正妻的職責,所以他並不張嘴。福晉果然是一派嚴肅,問道,“怎能確定是夜闌?”
鈕鈷祿氏道,“那夜闌之毒遇明礬則變色,在晬盤上一試便知。”
此事關係重大,何況雍親王在場,福晉也需謹慎,當即換了宜春來,將她將自己儲存的晬盤拿了出來,又拿了明礬出來,化了水,這才讓人試了一試。屋內的人都盯緊了那宜春拿著刷子的手,瞧著那明礬的液體漸漸地刷了上去,開始時並無顏色,可過了一陣後,那碧綠的玉墜子竟然微微泛起了黃色。福晉大驚失色,連忙道,“再試!”
宜春當即又刷了幾個,不久後,各個都透著黃色。鈕鈷祿氏此時才哭道,“王爺,福晉,求您給四阿哥一個明白。”
一直未吭聲的雍親王,面帶薄怒道,“查!”
一日之間,府中再次熱鬧起來。
因明確了是夜闌之毒,弘曆被抱回御香閣後,又被請來的御醫徐大夫給診斷了一番,對著那本醫術仔細分辨了一陣後,那膽小如鼠的徐大夫才道,“老夫孤陋寡聞啊,若非提前告知,卻根本查不出來。”
由此,坐實了弘曆被人下毒的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呆在屋子裡的弘曆只能聽著丫鬟們的閒言碎語來判斷。應該是福晉重新提審了觸碰過晬盤的幾人,想要從中找出什麼線索。
其他人的供詞未變,唯有吳開來卻改口了。對於鈕鈷祿氏來說,這是她捉到敵人的一個契機,而對於吳開來來說,這卻是搏命的時候。他的反咬十分聰明,他哭哭啼啼地說自己錯了,因為自己拿了晬盤之後,瞧著十分精巧,就偷偷多看了幾眼,卻聞著上面有股好聞的梅香,覺得十分稀奇,才耽誤了給管家劉升的時間。
夜闌之毒需要提前浸泡,福晉手中的晬盤自然不會有梅香,讓鼻子靈巧的人一聞,果然,上面是沒有任何香味的。
那麼,如果被換過了,原先的那副到底在誰手中呢!
內務府中對所有的晬盤領取皆有記錄,所以不可能是冒領的。這東西是皇家子弟週歲時用的,大有意義,一般人也不可能外借。唯一可能動的,就是府中生過孩子且超過一歲的人。
這樣的人倒是不多,一個是李氏,她有三子一女,手中應有四副,一個則是福晉,手中有一副,還有一個是鈕鈷祿氏的那副,也在福晉手中。
這樣一來,倒是好查的很。府裡立時就熱鬧起來。
福晉倒是利索,立刻將珍藏著的弘暉的那副拿了出來,上面自是沒什麼味道。一時間,就剩下李氏。此事未定論,自是不能大加抄撿,福晉只是讓人吩咐了,請李氏將幾位阿哥格格的晬盤拿過來。
宜春立時帶人去了李氏住的地方,屋子裡剩下的幾個人則都安靜下來,可不久後,宜春傳來個訊息,李氏手中只有三幅晬盤,她丟了一副。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小東西,而是個念想,瞧著福晉將弘暉的儲存的如此好就知道了,怎可能隨意丟失?
李氏一下子百口莫辯。
至此,三個側福晉完全都牽扯了進去,年側福晉和納蘭側福晉都與動過晬盤的人有牽連,而李氏則丟了晬盤,只是這都不能說明毒是這三人指使的,何況,府中根本沒搜出任何跟夜闌有關的毒品。
一時間,就連福晉也覺得難辦起來。
而此時的鈕鈷祿氏,正愕然的看著蘇培盛,不敢置信地問,“爺說要將弘曆抱過去?”
雍親王自來表情嚴肅,甚至看起來還有些冷,對於孩子們,雖然也會常常過來看看,只是卻沒有太多的親暱,如今卻要抱了弘曆去,鈕鈷祿氏怎能不高興,當即又道,“您稍等,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