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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湯匙，舀起一勺濃湯含入口中，再慢慢嚥下。

嘴裡的湯溫度適中，軟糯香甜，令裘真覺得她似乎從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東西。她一匙一匙地喝著，墊入腹中的似乎不只是食物，而是暖暖的滿足和安慰。

她低頭喝著湯，一點也沒有覺察到，穆風看著她的黑眸中，正溢滿了寵溺和心疼。

他的丫頭，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真不知將會如何。

離歌（8）

她低頭喝著湯，一點也沒有覺察到，穆風看著她的黑眸中，正溢滿了寵溺和心疼。

他的丫頭，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真不知將會如何。

裘真喝完一碗湯，抬頭時，正對上他有些灼人的目光，臉頰一紅問道：“風，你怎麼不吃？”

“我喜歡看著你吃。”他的目光爍爍，毫不避諱地盯視著她的眼睛。

“丫頭，喜歡我煮的東西嗎？”

“很不錯啊。”裘真真心誠意地說道：“謝謝你！風。……還有……”

她有些侷促地絞動著手指，終於還是忍不住用手語說道—— “對不起……”一雙大眼怯怯地對上他的，令他的心頭一陣難耐，不知是喜悅還是心痛。

“對不起什麼？”男人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女孩的俏臉，大掌已越過桌子，俯於她平放在桌面的小手之上。

“對不起很多啊……”裘真的臉更紅了，她抽出手比著手語，純真的大眼睛裡滿是真誠：

“比如說對你出爾反爾、比如說剛才對你生氣、再比如說……”後面的話她彷彿不知該怎麼比劃，總之，他應該心知肚明的吧！

她的確虧欠他許多。

“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呢，嗯？”男人向上勾起的嘴角帶著點邪肆，卻又溫柔地不像話。

這還是第一次，穆風不再說什麼“你我之間不存在感謝也不必說抱歉”此類的話，他開始變壞了嗎？還是她一直就沒有真正瞭解過他？

裘真一下子沉默了。他看著她的目光令她想起了程竣，那個男人，讓她一想到就覺得心在翻攪。

許久，她才抬手，對穆風平靜地說道：“抱歉，風。你想要的補償我可能暫時還無法做到。現在，我的心真的好亂……你能理解的，是不是？”

裘真糾結為難的樣子，令穆風泛起一陣苦楚，他的直白嚇著她了是吧！

“放心，丫頭。我不會向你索取什麼。只要你不再讓自己受傷，便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他的每個字都發自由衷。可惜，她也許永遠都無法理解他心甘情願為她付出的這份心情。

“我會的，風。”裘真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試著去接受他，但卻不是現在。現在，她只想等待，等待程竣回來與她重歸於好，或是將一切講清。 “也請你放心。在媽媽和程竣都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會把自己照顧好。不會再讓愛我的人為我擔心。”

“這個……可能不行。”穆風的表情突然一變，嘴角又一次壞壞地勾起：“你可能沒有這個表現自己的機會了。”

“嗄？”裘真疑惑地看著他，沒太讀懂他唇語的意思。

穆風忍住笑，嚴肅地看著她一張好奇的小臉，超期待她接下來的反應會如何：

“因為我已經答應了他們兩個，要在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寸步不離的照顧你。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會跟你同住。”

離歌（9）

與一個並非戀人的男子同住，是裘真從未想過的事情。

從小她便和母親相依為命，身邊幾乎鮮有男性出現。程竣是第一個跟她距離最近且最為親密的男人。與他共同生活在她看來是非常自然的事。只是，那段時間，太過短暫，短暫到還來不及細細體會便已成為過去，